燦的眸光,蕩漾了一世芳華……

出乎意料的,女人根本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像是從沒聽到一般,隻是專注著緊盯在她自己的身側。

男人魅惑的笑容,就這樣僵硬的掛在了嘴角。

感覺就像是走夜路偏又撞上個盲人——兩個人都瞎了!

被徹底無視的尷尬絲毫沒有影響到男人強悍的自尊,臉上的春/色反倒是愈加倜儻,這下連聲音都如出天籟般充滿磁性起來。

“這麼多好車,怎麼就盯上這輛豐田了?想要車我這輛給你……”

“車輪!”她始終沒把頭抬起來,目光仍舊緊緊盯住她微微扭過的身側;乞求似的顫巍巍說道,“移開啊!壓到我了!”

此時,隻聽得“嘶啦”兩聲,男人這才發現女人身後曳地的、冗長的裙擺已是被自己車子的後輪輾了個正著!

白色的、脆弱的布料,正以一個繃至極限的姿勢掙紮在輪下,一寸一寸,被扯開的口子在兩人的目光中越來越大……

一切的不合理,都找到了原因!

此時,即便是這跑車瞬間化身為變形金剛,喬可也是無暇注意的;女人瞧著自己身後眼看就要滑落的禮服,緊抱著前胸顧不了後背;急得眼淚都要滾下來。

隻得稍稍彎下`身體,借以緩和那裙擺上所承受的撕扯之力。

男人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般魅然一笑,說不出的坦蕩與風流。

“我碰都沒碰過你,怎麼壓倒你?”

眉眼間桃花勾挑,掩不住的放浪笑意;可卻絲毫沒有將車子移開的打算,隻是饒有興趣地筆直將視線打在這不知所措的女人臉上。

端得是個美人兒!

喬可緊握著胸`前後背、生怕裙子這麼一扯就落下去,急得一身熱汗都要滾落出來;全部的視線盯在一寸寸裂開的裙擺處,哪裏還管得到這男人長相銷不**、聲線動不動聽!

男人話音未落,人卻是從車上邁了下來;挺拔身形走到微弓了身體的女人身旁,直接屈膝蹲了下來。

隻聽得“呲哢哢”一聲脆響,半裂的GVCH.曳地長裙,在他的手下瞬間變成了不規則長度的及膝短裙!

喬可看著自己昂貴的禮服被這瘋狂的男人折磨成這個慘樣,簡直是不可置信般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名師設計的拖曳裙擺,原本采用的就是斜式裁剪;這一撕,沿著麵料的傾斜角度,後擺是飄在了腳踝處,前麵卻是斷到了膝蓋!

望著地上一截布料,喬可真是欲哭無淚。

“不錯,”男人打量在她的腿上,卻不知這一句是稱讚的他手下的‘傑作’還是她的纖腿。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這個從小到大,也沒學會如何撒潑使狠的女人,終於恨恨瞪了一眼頭頂上男人的臉,左思右想找出一句最狠毒的詛咒——“神經病!”

說著,抱起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地朝向會客大廳走去;麵對瘋子,你能做的,隻有離他越遠越好。

第三章

男人望著她手腳不知如何自處般倉皇逃開的纖細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抬手間,豐田的後備箱立落地合了下去,他隨即鑽進自己的車裏,轟隆隆的引擎聲向莊園外奔馳而去。

縮手縮腳地,喬可終於把車鑰匙還到了接待小姐的手裏;再溜著邊找到了洗手間,直到人坐在了合攏的馬桶上、隔斷門鎖起,女人這才呼出一口長氣。

腿上,是被破壞得徹底的名牌禮服;她現下的罪,又多了一條!酒會上半路逃跑、還把昂貴的禮服扯了個稀爛!這是錢啊,這是錢……想著明天她媽媽臉上的寒霜,喬可就不禁打起寒戰!

愁眉苦臉間,洗手間的門又被打開,清脆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聽說你最近跟謝四少走得很近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年輕、充滿磁性;“過了明路了?”是不是,還有一絲羨慕?

“嗬,”另一個女人笑得突然,“別做夢了;四少他什麼時候對女人正經過?我可沒這個野心、也沒時間讓他來傷我的心。”

又是那個男人?喬可坐在馬桶上不由得皺了皺眉;那灌木叢旁邊的男人,不是也被那顆悲哀的‘白菜’稱作“思紹”?原來,全名竟然是‘謝思紹’……

“少來了,跟我還藏著掖著麼?”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卻不知這提問者使了什麼手腳,隻聽得另一個女人嬌笑著求饒起來。

“好了,別鬧了;就是睡過一夜罷了。”她說得坦然而得意,喬可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種事,用這樣的語氣說?

“哎,”另一個女人壓低了聲音,像是最親密的梯己話兒,“聽說,他那個很厲害啊?”

女人的嬌笑聲再次傳來,直到不知又被施了什麼手腳,隻好再次求饒,“我說我說……不過說真的,是**得不得了!一個晚上不知道被他弄高了多少次,現在一想起來我身上都要抖;從來就沒那麼舒服過……”

“切,”女人不知道是羨還是嫉,“沒下文了?”

“這圈子裏誰不知道謝四少啊,他玩女人難道還要負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