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倒是又蕩起絲絲醉意,“怎麼了?來讓我看看。”
“啊……”震天動地的一聲顫吼,女孩子就像白日裏憑空見了鬼,恐懼夾雜了怨恨,眼淚一下子就給逼了出來;“你放手!”
左右掙紮的過程中,辦公桌上的物品早已被掃了一地;謝北偷空兒一手取下了喬可臉上的口罩;這一拿下來不要緊,男人也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腫成這樣?都破皮了……”自忖著那天再怎麼忘情、刹不住車,也不至於把這女人啃成這樣!手,卻是不自覺得就要撫上去。
他哪裏知道;神經險些被搞成錯亂的女人,回家之後拿著牙刷從裏到外狂刷了一小時不止!進深到喉嚨、外延到嘴唇,沒一處不是卯足了力氣刷個徹底。在這樣長時間、毫不科學的衝刷下,她的嘴唇還能掛在臉上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勾動天雷地火、極致**的一個吻;單單是嘴唇接觸竟然就直接讓他忍不住射出來的那個吻,想不到卻被這女人嫌惡地連嘴唇都恨不得剜了去!男人,什麼時候被這樣嫌棄過?!心髒無端端就籠上了寒霜。
男人有一個特點,心裏愈是氣極,表現卻愈是輕鬆!於是在這女人像躲瘟疫一樣企圖逃開的掙紮裏,謝北倒是滿目流光溢彩,直接把喬可圈到了辦公桌之間。
她越是後仰著躲他,他越是笑得燦爛甜蜜;眼看著女人兩條腿站在地上,後背卻都要仰躺到了桌麵,男人心下暗讚,“真是一把好腰!軟得漂亮!”
“想辭職?違約金可不少;而且得罪了公司還能在這個城市找到工作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
“流氓!”新仇舊恨齊湧心間,喬可強撐著並不利索的嘴巴,閉著眼也不知從哪撈起一個硬皮夾子‘啪’的一聲,拍到了男人的臉上!
清脆的打擊聲未落,隻聽得辦公室的門卻是‘吱扭’一聲被打了開來;兩個人各自端著這無比尷尬的架勢扭頭一瞧,不是‘地中海’大叔卻還是誰?!
大叔甫一看清被‘啪’成一邊紅的男人的臉,稍一愣神立即反應了過來;“喲,忘了錢包在餐廳。”說著,倒又要退出去。
謝北立直了身子,無奈說了句,“進來,有話跟你說。”說完,倒自先行走進了裏間的總經理辦公室。
大叔瞄了喬可一眼,麵無表情跟了進去;徒留外間一個女秘書腫著嘴巴握拳嗟呀!
兩大巨頭密談了半個多小時,謝北這才走出了辦公室;喬可支著耳朵聽他的腳步聲漸漸走得消失不見,全身繃緊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隻是女秘書並不知情,原來,這才隻是她苦難職業生涯的開始!
第二天一早,集團營銷總監就以臨時接替被調離的市場部經理胡國庭工作的名義,堂而皇之地搬進了公司。
更加讓人無語問天的是,他竟然直接進駐到總經理辦公室、而把‘地中海’大叔趕去了原市場經理的房間!
被大叔諄諄教誨了近一個小時、連嚇帶騙才迫不得已留下的女秘書,苦執淚眼——大叔,你又一次毫不仗義地把我送給別人當了丫鬟!而且還是給這樣一個變態當差!喬可真是寧願被公司起訴在監獄裏呆著,也好過在這受罪。
就在女秘書拚命糾結在要不要硬著頭皮吃官司的這個上午,她發現裏間這個變態男人倒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來來回回,看都沒有朝她多看一眼、更不用說騷擾了。
而且還有一點讓女人仍舊存了一絲僥幸心理的,就是這營銷總監多少還算帶了一名親信過來;名曰戴啟臣的男性助理,倒似認得喬可一般,甫一照麵,就是飽含深意的熟絡微笑,弄得女秘書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不管怎麼說,辦公室裏多了這麼一個人,喬可始終安心不少!
原本喬可以為她這個秘書已經是夠忙了,可是自從戴啟臣跟她同室辦公之後,女孩子才恍然慶幸,自己的這份工作實在是清閑的可以!
那位精明強幹的助理,每天自從八點半上班到五點半下班,就從來沒喘過一口清新的空氣。不是在電話裏講個不停,就是‘劈哩啪啦’在電腦上敲字;難得可以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多半又要被營銷總監叫進辦公室密談。
喬可看著一個人忙成這樣,實在是不忍心;趁著自己倒水的工夫,也就順便幫他端杯水回來。
於是,這善良的女人不知道,又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口渴!”
女秘書剛剛坐回自己的位子,桌麵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裏間營銷總監的聲音透過話機傳出來,喬可直愣了兩秒鍾,才恍過神原來這人是要她倒水給他喝!
原本總經理辦公室裏,裏間隻有一個大叔、外間隻有一個秘書,所以喬可養成了免提接聽內線的習慣;此時這一免提,同坐在一室的戴啟臣卻也是聽個正著。男人一口茶水還沒咽下去,就‘噗’一聲噴了出來。
憋紅了臉跟她擺手致歉;女秘書無端端就鬱悶了,縱是萬般不情願,卻還是取了杯子倒了一杯水進去,火燒屁股一樣放下杯子就逃了出來。
不到一刻鍾,內線電話再次響起;“要喝咖啡!”於是一杯不放糖的咖啡被端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