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盾牌、一個持了渴望做利劍,勝負難分!正猶豫的工夫,男人已經扳過女人的身體,手指緩緩搭上她的鈕扣。

“胳膊上有傷,我自己洗不了……我們一起,你幫我,嗯?”

看著他精長的手指,一粒粒細細攻破;心,就像雲霄飛車般滿胸腔亂躥!慌張中,根本忘記了原本是這男人要洗澡,為什麼先來脫她的衣服?!

當他的手,緩緩滑至她的胸`前,喬可全身的血液都填充到了腦海,哆哆嗦嗦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篤篤篤”忽然響起的敲門聲,驚醒了迷醉中的人兒一雙,女孩子紅著臉、匆忙又把衣服裹緊,程向東滿心不悅,皺了眉打開門,卻是穿著警察製服的兩個人。

“你好!我們是片區派出所的,來做一下人口普查。”其中一個身材稍矮的幹警指了指胸牌,禮貌客氣地說了一聲。

程向東略一思索,沉聲問了一句,“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不是剛剛結束麼?”

“臨時普查……能進來麼?”程向東閃身揮手一請,兩位幹警毫不客氣地進了客廳;東張西望一番,見到喬可從屋子裏麵衣裝整齊地走了出來,二人這才放下心來在沙發上坐定。

一個小時後,漫長而拖遝的‘臨時普查’終於接近尾聲,當兩位片兒警連自己家二姑媽也喜歡投資玩股票、大表舅家的兒子也在期貨行業就職等等事情都說幹淨之後,麵對原本話就不多、現在已經完全不搭腔兒的屋主良民,終於沒有了再留下的理由。送走二人,程向東回過頭,無力地撫了撫額頭。

喬可卻單純得多,隻道是這兩位民警雖然囉嗦,但卻親民,尚自嘮嘮叨叨著說這才是公務員的典範!男人看了一眼時間已近十二點,浪漫共浴的計劃完全泡了湯,隻得暗抑了心思趕忙自己把澡洗好。

待到喬可也裹著睡衣從浴室慢吞吞走出來,男人站起來迎了上去。女孩子直羞得頭也抬不起來,看在人心裏實在痛癢難忍;輕執著她的手,程向東一語未發,隻是溫柔地牽著她朝臥室走去。

心裏,又蹦進了一隻兔子,喬可直到被拉至床邊,還是迷迷糊糊。暗地裏小聲掙紮了一句,“我睡客房……”

“客房沒被子;要不,你把這床被子拿去蓋?”說著,男人指了指自己床上。

“那你呢?”善良的女人,無辜般問了一句。

“沒關係啊,反正天氣不算太冷……睡一夜,凍不死!”

於是,在‘善意的謊言’與‘體貼的關心’下,兩個人就這樣躺在了一張床上!第一次,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而且,是那個男人!喬可簡直連氣都喘不過來,全身神經繃得就像顫栗的琴弦;女人憋著氣、佯把眼睛緊閉,不出所料,男人的手,卻輕輕伸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當喬可頂了兩隻熊貓眼爬到辦公室,剛想偷空趴桌子上再補補眠,卻悲哀地收到了全體員工開會的通知。女秘書打著嗬欠來到會議室坐下,‘地中海’大叔點了點人數,站起來說了一句,‘本次會議由謝總主持!’

“作為一個團隊,良好的工作效率不僅取決於各位的工作態度和專業知識,而且個人生活方式也會給工作帶來重大影響!”果真,年輕的營銷總監坐在主席台上開了腔。

喬可說不清哪裏,這男人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從前的懶散一掃而空,端得是精神抖擻、嚴肅岸然得令人敬畏!

可是隻要謝北不化身為變形金剛,那麼對於聽眾席上眼皮直有千斤重的女秘書而言,都抵擋不住瞌睡的召喚。‘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特意坐到了後排’當喬可在迷迷糊糊中徹底進入睡眠的時候,想的正是這件事……

“嘿,喬可!”旁邊總務部的大姐胳膊一頂,女孩子‘轟’的一下恢複了意識,“謝總在叫你!”

可不是!除了主席台上那人,同事們也紛紛回過頭來把目光投向她。喬可暗呼不妙,苦著臉慢慢站了起來。

半晌,卻不知道站起來該做什麼;直把疑惑的目光又投向主席台上的營銷總監,甫一看清那張明顯異於往常的一張俊臉,女人恍然間悟出了端倪——這人,他的間歇性發作,又要來了!

“喬小姐,你晚上睡眠不好麼?”主席台上的年輕領導,斜挑了英眉,語氣不善。

犯了錯的女秘書連忙擺了擺手,“沒有……”

領導往椅背上一靠,似讚許般輕點幾下頭,“你來說一下對我剛談到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什……什麼事情?”她一直在瞌睡好嘛,去哪聽得到他在說什麼。

“未婚同居啊……”旁邊人事部的妹妹救場如救火。

“咳……”喬可未及開口已被自己嗆得漲紅了臉,她才搬去程向東家兩天,難道連公司都知道了?

“你對這件事持什麼觀點?”謝北不依不饒,嘴角是不是還掛上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我覺得……”女秘書滿臉赤熱,“不大好……”

“那婚前性/行為呢?”

‘噗’的一聲,總監的犀利問題,卻是連‘地中海’大叔都一下沒罩住一口茶葉噴了出來。喬可,就更不用說了,懸懸沒直接撲倒在桌麵上;就知道這幾天放鬆的警惕是個隱患,這突然的一擊、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卻叫人如何承受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