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進吧。”喬可下意識地,就有些語言不暢。

誰料警察卻並沒有要進屋的意●

剛剛打開,還沒看得清來人什麼模樣,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散發著撲鼻酒氣,就迎麵撲倒了下來。

女人急中生智、閃身一躲;這歪歪斜斜的身影,已經趴在了屋子柔軟的地毯上麵。

喬可哪裏料得到這種情形,估摸著是走錯了門,小心翼翼上前拍了兩拍,“喂?先生?”

一拍之下,男人似乎也覺得被地毯阻礙了呼吸,自己轉身一翻,這才露出了臉;噴著酒氣。皺了眉,腦子裏暈乎乎一片,半睜開雙眼,房間裏燈光有些昏暗。

喬可驚訝得手也捂在了嘴上;“謝北?”

酒精肆虐下,男人被這熟悉的一聲呼喚刺激得多少清醒了一分,眼睛這才從毫無焦距的迷蒙中定了定神,待到看清楚眼前這一張花容失色的小臉,才含含糊糊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

費了好大力氣,掙紮著要撐坐起來;喬可嚇得又退一步。

一早,她就覺得那兩個警察把她帶到這來做筆錄處處透著怪異;可是人家態度擺得端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她也提不出什麼抗議。直到此時,見到眼前這個男人,她才恍然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要怎麼評價和判斷眼下的情形呢?其實,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現在,才是拉到了正題吧?

想到這裏,一股說不清的憤恨就湧上了心頭;女人的臉,也冷了下來。

“你無不無聊?!”說著,喬可騰地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步子沒邁開,手卻被人拉住了。

謝北強抑著忽略這旋轉的世界,步履不穩從地上也跟著立了起來;一麵死攥著她的手腕,一麵斜倚在牆上支撐著自己的重量。

“喬可,”男人酒雖喝得高了,心下卻還算清楚。稍一回神的工夫,也就想明白了唐逸凡和吳彬兩個人說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心下不禁把那兩個豬頭的祖宗也暗地罵個遍,臉上卻是丁點兒沒表現出來。

“你別走……你聽我說。”

酒後的嗓音,有些暗啞;喬可看著那男人一副搖搖欲墜的醉樣,頭都大了。

“你放手啊!你有意思嘛?”

手腕,早已被攥出了紅痕;男人卻隻是更用力,喬可掙著另一隻手,怎麼扯,都扯不掉粘在自己腕上的膏藥。

“謝北!你放手啊!”

“不放!”男人憋了許久,好不容易順利說出這麼一句,“你別走!不許你走!”

喬可此時,隻是不知道要抱著誰哭一頓才好!你碰上一個喝多了、又不肯講理的人,雖然他連站都站不穩,看上去沒什麼破壞性,可是這人執著起來,還真是讓人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