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草壁副委員長多半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驚訝地要阻止我繼續不顧他人看法地說下去——我隻好眼疾手快地見好就收,對會議室裏包括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在內的所有人九十度鞠躬:“抱歉,我太衝動了,隻是想發泄一下而已。我會安分地待在這裏,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小野學姐……”好不容易因為又有希望而精神了一點的沢田麵露難色,那種擔心的表情還真是讓我有點愧疚——他好像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了,不過真正為了100元日元而被換來這個時代的是我自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Reborn那句“你不在計劃之內”應該也是要提醒我吧。

“誒,阿枝……”山本抓住我的肩膀好像還要說什麼,我沒什麼表情地拍開他的手,鄭重地看著他:“那就麻煩你幫忙安撫爸爸了,山本。”

“……”他一愣,過了將近十秒才點了點頭。

我迅速退場,剛才因為能夠見到雲雀而出現的一點愉悅感已經沒有了。雲雀知道了這個時代的情況後,一拐子教訓了一下草壁之後就沒有跟著大隊一起回基地——多半是跑去了並中。我征求了草壁副委員長的同意,拿上全副身家再拎上做好的便當就出發去並中找他。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

從意大利回到並盛以後我就再沒有出過基地,先不說幽靈了,連正常人類都沒見過幾個。並盛街的變化不大,不過大街上遊走的幽靈數量少了很多,而且都是生麵孔,也不知道阪田校長還在不在並中。

路過竹壽司和爸爸的公司時我沒有多停留,因為附近都徘徊著一些一眼就能看出形跡可疑的人,估計在這裏守株待兔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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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並中剛好碰上午休時段,我才驚悚地注意到這裏居然還有風紀委員四處看守——跟十年前一樣都戴著風紀組的袖章,標誌性的飛機頭讓並中學生見到都繞道走,從年紀上來看有後輩也有前輩。

“……”究竟是他們穿越了還是我亂入了?一開始在雲雀那邊的基地隻有草壁副委員長一個人,我還以為風紀組的家夥都全軍覆沒隻剩副委員長孤軍奮戰了,沒想到還有被分配到繼續留守並中的幸存者,而且為數不少?

……果然雲雀是想讓“風紀”這兩個字永遠留在並中學生生活的陰暗麵嗎。

在應接室找不到雲雀,我就果斷地跑去了天台,一路上聽到一些並中學生在膽顫地討論著“風紀委員長回來了”一類的話題。

看了眼我身上的並中製服和袖管上的袖章,為了找回一點優越感,我三兩次停下腳步對那群學生點頭:“再群聚的話,會被委員長咬殺的哦。”

於是人作鳥獸散。

這讓我心情大好,來到天台門口的時候已經對暫時不能回去十年前的事消氣了,推開天台的門就看到了那個既熟悉又讓我胃痛的背影。

“……”老實說,我心情很複雜。主要原因在於,我不覺得自己是抖M或者傻×,也不能否認我居然喜歡上雲雀的事實——再者,眼下的問題在於,我很可能被咬殺。

在我開口之前,那個穿著並中製服、肩上披著永遠不會掉下來的神奇外套的並盛無冕之王已經轉過頭來,看向了這裏。

他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稍微多了點驚訝,接著又突然散發出了具象化的低氣壓:“哇哦,是你。”

“……委員長日安。”雖然知道他現在想的大概是“怎樣咬殺這隻翹課還不來風紀組報到的草食動物”,但我看到他的臉時還是相當感動,正常地九十度鞠躬道好:“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委員長。”

相比起莫名感動的我,雲雀顯然要冷靜得多,抽出了浮萍拐就不滿地挑了挑他那雙漂亮的鳳眼:“翹課、不來風紀組報到……你已經做好被咬殺的準備了嗎,小野枝。”

果然。聽到他把我的罪名記得這麼清楚,我莫名地更加感動了,淡定地對他點點頭:“您能一如既往地中二真是太好了。不過聽說您剛經曆過一場惡戰,要不要先考慮暫時放我一馬休息一下——看來不行。”

快速拿出藏在袖子裏的手臂上綁著的匕首,我摁下開關讓它變成長刀,反手握刀抵擋住了狠狠揮過來的浮萍拐——好險,差點就被咬殺了。

不過真是親切的凶狠力道,果然是我認識的委員長。

“哇哦,看來你長進了不少啊,草食動物。”這種反應速度進一步觸發了他的中二秉性,翹起嘴角笑得凶殘地盯著我的臉,“剛好……我現在心情很差,跟我打一場吧。”

“……”也就是說你現在心情很差剛好來揍我一頓發泄嗎?我的玻璃心會碎一地的哦雲雀,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你已經把我痛揍好幾回了,好不容易停止特訓之後又指使我掃地洗衣煮飯,我現在身上新傷壓舊傷渾身筋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