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飲食上來展示我的價值,盡可能糾正他一忙起來就隻吃快餐的習慣——畢竟自從我懷孕的消息被傳得人盡皆知以後,雲雀就沒給過我多少工作來做,最多偶爾視察風紀的時候捎上我出去溜達幾圈,前提還是醫生說過出去散散步會對孕婦有好處。
最近因為快到預產期,雲雀就把我的活動範圍限定在並中,他下午視察完風紀就領著我回家。不想總是被那些忙得精神錯亂的風紀委員擔驚受怕地盯著,我一般在他下午去視察風紀的時候會來天台,午覺之後他就已經站在我旁邊了。
“不過明天真的要去醫院嗎,提前一個星期去會不會太早了?”冷靜地屏蔽了周圍來來往往的並中學生們看過來的驚悚目光,我困倦地跟在雲雀身邊,試圖勸說他。
“你話太多了。再討價還價的話,咬殺哦。”他平靜地瞥了我一眼,語氣裏沒有多少威脅的意味。
“嗯。”雖然語氣完全不帶殺傷力,但是我很清楚再得寸進尺的話一定會被教訓,隻能見好就收:“晚餐吃什麼比較好?”
“無所謂。和食。”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大概是因為最近並盛町異常太平,雲雀這種天生的戰鬥機當然會覺得無聊——但是我剛扭過頭看向他,就剛好見到他突然翹起嘴角露出了久違的血腥笑容:“哇哦,群聚嗎。”
“……”往前方看過去,我果然看到了並中校門口公然群聚在一起的好基友——澤田、山本和獄寺隼人。
……他們應該是來母校溜達一下的,居然還穿著他們現在就讀的高中的製服,真的是活膩了嗎。主角光環不是這種時候拿出來顯擺的吧。
“糟、糟了,是雲雀前輩!!山本——我們還是別去了,先走啦!!”澤田第一個發現了我們,立馬驚慌地拉著山本,結果山本在看到我們以後反而更高興了,十分愉快地對我們招手:“喲,阿枝,雲雀!”
“這是要違反風紀嗎,你們。”雲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校外人士不得隨意進入校內,還有……群聚的話,咬殺你們哦。”
“對、對不起,雲雀前輩!我們隻是想回來看看……”趕緊道歉,澤田欲哭無淚地看向了我。
我轉過頭,當做沒看到他求救的眼神,摸著肚子開始考慮晚上吃和食的話要做什麼比較好。
“喂!你這家夥怎麼每次出現都沒什麼好話!我們好歹之前也是並中的學生吧!”獄寺隼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相當不滿雲雀的態度,“十代目,不要跟這種家夥道歉啦!”
“哈,就放我們進去嘛,雲雀~”山本還在一邊打哈哈,接著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好奇地打量我的肚子:“說起來,阿枝你的預產期是在最近吧?過得真快啊~我還覺得聽說你懷孕好像是昨天的事,那天我還以為小野叔叔會發很大脾氣呢——啊、好險好險……雲雀你幹嘛突然攻擊……”
“擋路了,草食動物。”示威性地收回了浮萍拐,雲雀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瞥向我:“走了。”
“嗨咿。”我點頭正要跟上去,盆骨就突然痛起來,腹部一陣收縮——眼角一跳,我停下來,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提前一個星期嗎,別開玩笑了,我還不想早產。
“咦、咦?!小野學姐難道……?!”一邊剛剛還在慶幸躲過一劫的澤田又亂了手腳,一時間慌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糟糕、怎麼辦……”
“怎麼?”多半是看我臉色忽然不對,雲雀皺了皺眉,接著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草壁副委員長的號碼:“草壁,叫救護車。”
“……”我抓住他的手,無法描述我現在的心情。照理說這種時候應該自己叫救護車吧雲雀,這幾個月我究竟是被一個什麼樣的人鄙視了我對生活常識的缺乏啊。
“這種時候應該直接叫救護車吧雲雀前輩!!”澤田終於忍不住吐槽,當然,他很快就被雲雀飽含殺氣的眼神給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我捂著肚子根本沒空去管他的情況,有種要脫力的感覺——還好雲雀捉住了我的手臂讓我把重心先靠在他身上,隻是他抓著我手臂的力道大得就像要捏碎我的骨頭,我倒吸一口冷氣之後他才注意到這一點,放鬆了力道。
*
很碰巧的是,在小野枝被送進並盛醫院的產房時,還有六位產婦也在進行分娩。
女人哭天喊地的聲音讓產房外的準爸爸們心驚肉跳——這不僅是因為在擔心自己的妻子,更是因為他們之中的那位並盛魔王由於這驚天動地的哭喊聲而一直處在可怕的低氣壓狀態,絲毫沒有收斂的殺氣讓這些準爸爸開始懷疑他隨時可能忍受不了這種吵鬧而一拐子毀了一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