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想辦法讓兩個人單獨住一間咯。”奶媽這麼說。
想的倒是挺好,結果一去才知道,因為這所學校很有名氣,院方每年都是固定招生,人數不多不少,剛好住滿所有宿舍,所以沒有多餘的空房,要麼就和其他三個同學一起住,要麼你就別來。
“不過,”宿管部的工作人員迫於言梟風和他手下麵帶微笑腰插手槍的壓力,努力地翻找著名冊,“初中部倒是有一間,現在隻有一個人,要不讓您女兒住那一間?”
無奈之下,言梟風隻得讓女兒和她學姐兩人同住一間四人間,尹三生另行安排,住回男生宿舍。
言梟風心裏打著算盤,他想:隻多一個人而已,好解決好解決!有錢能使鬼推磨!
女女去學校那天正好是周日,因為本地學生居多,大多周末都回了家。
奶媽交代了幾句後就拉著張管家先離開了,留下三生幫著女女整理行李。
過日子,就要從生活起居開始。奶媽笑的那個戝啊,一副媒婆皮相,完全無視張管家的囧臉。
寢室裏,女女和三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兩個人本都不是多話之人,三生多數時間是個聆聽者和聽命者的角色(忠犬啊姐最近好萌忠犬男啊~!)。
“有帶幾包巧克力?”
“一包。”拿出衣架。
“那麼少……”
“一整包。”掛外套。
“……”有差麼= =,“一天就可以吃完。”
“不行。”折褲子。
“……不會長蟲牙的=。=!”
拿出小熊圖案內褲的手僵了僵,三生說:“會。”
女女鬱悶,有氣不能撒,隻好拿起那包巧克力用力咬著包裝袋磨牙。
三生見了,覺得手心癢,想揉她頭發的衝動像煮開的水,最近老是一次次冒出來。
記得很早以前,那時女女才五歲,喜歡甜食是全家上下都知道的事。
可是糖吃多了不好,特別是長牙的時候,奶媽因此頒布了禁令,要求女女每天不得吃超過三顆,不管是水果糖還是巧克力,蛋糕隻能一塊。
女女可憐兮兮地向奶媽撒嬌求饒也沒換的多一點,隻能妥協地說:“那我看總可以了吧?”
奶媽一挑眉毛:“怎麼個看法?”
“就是,就是……”對著手指,“拿在手裏,放在枕頭邊上,什麼的……”
然後短時間內就有了晚上睡覺時女女把糖壓在枕頭下的喜好,那時候三生還沒有和她睡在一起。
就這麼放了幾天,奶媽看她真的就是老老實實地看而已,想她或許真的隻是單純的滿足視覺上的欲望來填補味覺的,也就沒再多過問了。
可是奶媽忘了,女女是個打持久戰的種啊,她從小就有的執著和偏執一般人還真學不來的。比如對尹三生,言女女一執著就是十幾年。
那是個夜黑風高適合作黑色案件和黃色案件的夜晚,趁著大家都熟睡的時候,言女女輕手輕腳地爬起身,慢慢從枕頭下拿出她渴望已久的水果糖,慢慢撕開包裝紙,慢慢拿出一顆,慢慢剝開,慢慢喂進嘴裏。
甜味化開,她含著糖還來不及發出滿足的嗚咽,門開了,嚇的女女雙手一抖虎軀一震,糖撒了一床。
三生站在門口,背著光所以看不清表情,卻讓女女很害怕。
做錯事的小孩兒見到大人都是害怕的,女女也不例外=,=。
三生一步一步走過來,扯過一張麵巾紙,站在床邊俯視著女女,伸手說:“吐出來。”
女女扁嘴:“然後?”
“扔掉。”
“好……浪費。”
“……”三生握住女女的後頸,輕微施力向下壓了壓,“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