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美人果然了解本少爺的心啊!”君煬趁著跡部手握方向盤,不規矩地挑起了跡部的下巴。其實她很清楚怎麼跟跡部繞,他都會帶她去。
“啊恩,君煬,越來越膽大了啊,本大爺隨時可以反悔。”
君煬連忙縮回手,“我什麼都沒做,嘿嘿,小景最最好了——”
喝了酒,便很容易犯困,把座椅往後放了放,頭往車窗上一靠,閉上眼睛。車窗沒有關,外麵的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很是舒服,也可以清楚的知道跡部沒有開得很快。不是第一次坐跡部的車,不是第一次被跡部送回家,不是第一次在外麵喝酒,其實今天沒有什麼事情是第一次發生的。君煬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樣的情況下睡不著。
她從不失眠。餓了,醉了,痛了,病了,累了,她都可以隨時隨地眯上一小會兒。本來今天這樣的狀況下,怎麼樣她都可以輕易地睡著的,但現在卻異常地清醒,清醒的不想睜開眼睛。假寐,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裝睡。
唔,算是有個第一次了,在今天。
所以,現在睡不著也不算奇怪了吧。
這兩天自己的脾氣比較暴躁,前天竟然還在大馬路上暴了粗口,啊啊,自製力真是越來越下降了。果真是舒服的日子過久了,懷念起被師傅訓練的日子了,真是犯賤呐。
不知道還要開多久才能到家。
她很清楚,跡部不會那麼空,他有很多事要做。不過,每次她有需要的時候,他總會令她驚訝的出現。驚喜,真的,對於她來說,是種可以稱得上是驚喜的情緒。
好動,不安分,闖禍,不管是幹什麼她都可以做到絕不委屈自己。
隻要自己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她就不會繼續做這件事,不管什麼後果。
所以說,她其實是個任性到極致的人。
而小景,卻是個別扭但又可靠的人。至少,她是這麼想他的。
東想西想,腦袋裏其實空空如也,卻什麼也想不進。
她感覺的到車緩緩停下,她也聽到,跡部先一步下車,她隻不過是在猜測,拉開她這邊車門的是小景還是禦斯罷了。
而,她猜,是禦斯。
忽然來開的車門,即使是有所準備,君煬還是歪了下`身體。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小景漂亮的眼睛還有那顆標誌性的淚痣。微微一閃神,在車內伸了一個懶腰,才慢悠悠地下車。
之前是她猜錯了。
“謝謝小景,有空我翹課去看你,我可還沒忘你要請我吃起司蛋糕喲。”君煬彎下腰朝車裏的人揮揮手,眼睛依然彎成月牙狀。
然後看著車開走。
跟著禦斯轉身回家。
“君君,已經酒醒了吧?”
“恩。媽媽有說什麼嗎?”
“沒有,隻是有點擔心而已。”
“為什麼今天不是你來接我?”走到家門口,在禦斯推門的時候,君煬輕聲問道。
禦斯停下腳步,緩緩開口,“我以為,景吾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是啊,但是我眼見不是親愛的哥哥來接我,總歸傷心的嘛。”君煬瞬間越過禦斯,搶先一步回家,高聲喊道,“媽,我回來了!今天聚餐的飯店裏做的菜又少又難吃,那個最後上來的什麼酒釀小圓子竟然是鹹的——”
第二天早上,再度不教作業的君煬在幸村的笑容中,鎮定地搖頭,她現在連抄一抄,敷衍一下都不高興去做。
懶得動。
要不是還記得今天部活有好戲可以看,她都不想來學校了。
在教室幾乎是趴了一個早上,沒有動。
不得不說,她運氣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