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是個乖孩子,容易讓別人操心。不管她平時多麼外向也好,多麼自信也好,多麼華麗也好。這些多多少少從身邊人感染的習性隻是潛意識的保護色而已。天下君煬一直是一個傻傻的笨蛋。一直是。
“小景,周末幫我混進去看你們抽簽吧?”沉默片刻之後,君煬興致勃勃地說道。
“當初讓你來冰帝還不肯,怎麼不跟著立海大的人混進來?”跡部顯然被喚起了不好的回憶,不痛不癢地諷刺了一句。
“啊咧,小景在嫌棄我嘛?那我真的跟幸村他們混咯?”頂多答應一些不平等條約罷了,又沒啥實際損失。
“本大爺有說不帶你去麼?”跡部用力踩下油門,“周六上午去接你。”
“恩,美人果然了解本少爺的心啊!”君煬趁著跡部手握方向盤,不規矩地挑起了跡部的下巴。其實她很清楚怎麼跟跡部繞,他都會帶她去。
“啊恩,君煬,越來越膽大了啊,本大爺隨時可以反悔。”
君煬連忙縮回手,“我什麼都沒做,嘿嘿,小景最最好了——”▃思▃兔▃網▃
喝了酒,便很容易犯困,把座椅往後放了放,頭往車窗上一靠,閉上眼睛。車窗沒有關,外麵的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很是舒服,也可以清楚的知道跡部沒有開得很快。不是第一次坐跡部的車,不是第一次被跡部送回家,不是第一次在外麵喝酒,其實今天沒有什麼事情是第一次發生的。君煬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樣的情況下睡不著。
她從不失眠。餓了,醉了,痛了,病了,累了,她都可以隨時隨地眯上一小會兒。本來今天這樣的狀況下,怎麼樣她都可以輕易地睡著的,但現在卻異常地清醒,清醒的不想睜開眼睛。假寐,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裝睡。
唔,算是有個第一次了,在今天。
所以,現在睡不著也不算奇怪了吧。
這兩天自己的脾氣比較暴躁,前天竟然還在大馬路上暴了粗口,啊啊,自製力真是越來越下降了。果真是舒服的日子過久了,懷念起被師傅訓練的日子了,真是犯賤呐。
不知道還要開多久才能到家。
她很清楚,跡部不會那麼空,他有很多事要做。不過,每次她有需要的時候,他總會令她驚訝的出現。驚喜,真的,對於她來說,是種可以稱得上是驚喜的情緒。
好動,不安分,闖禍,不管是幹什麼她都可以做到絕不委屈自己。
隻要自己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她就不會繼續做這件事,不管什麼後果。
所以說,她其實是個任性到極致的人。
而小景,卻是個別扭但又可靠的人。至少,她是這麼想他的。
東想西想,腦袋裏其實空空如也,卻什麼也想不進。
她感覺的到車緩緩停下,她也聽到,跡部先一步下車,她隻不過是在猜測,拉開她這邊車門的是小景還是禦斯罷了。
而,她猜,是禦斯。
忽然來開的車門,即使是有所準備,君煬還是歪了下`身體。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小景漂亮的眼睛還有那顆標誌性的淚痣。微微一閃神,在車內伸了一個懶腰,才慢悠悠地下車。
之前是她猜錯了。
“謝謝小景,有空我翹課去看你,我可還沒忘你要請我吃起司蛋糕喲。”君煬彎下腰朝車裏的人揮揮手,眼睛依然彎成月牙狀。
然後看著車開走。
跟著禦斯轉身回家。
“君君,已經酒醒了吧?”
“恩。媽媽有說什麼嗎?”
“沒有,隻是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