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邦城的首領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兒子,所以這個監獄自然就空蕩蕩。
“又怎麼了?”那獄卒沒好氣到了我牢房前,他大概也著實無聊,蹲在我牢房麵前道:“說吧,今天又想耍什麼花樣?講什麼故事啊?”
“原來你喜歡聽故事啊?”我笑嘻嘻道,“想不到你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也有這種癖好。”
“哼......”那獄卒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身體卻很誠實地蹲著一動不動。
“想聽故事也可以,你能不能告訴我最近你們首領都在幹什麼?”
“我身份卑微,怎麼可能會知道首領在幹什麼呢!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我又沒讓你告訴我他吃喝拉撒什麼的,我是說,你們邦國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好玩的事情啊。”我轉了個語氣,繼續說道:“比如你們邦國皇子新婚什麼的,哦,我忘了你們首領沒有後人。”我伸手捂住嘴巴。
“我們首領可是好人。”獄卒白了我一眼,“這種事也不能強求。外麵也沒有新鮮好玩的事情,我們一月換一次輪班,我這也是剛被換過來看守你們。新鮮的事情嘛,也就是這牢房終於有人了。”
“嘁。”我轉過身背對他,“好吧,那我今天講一個......”
在我劈裏啪啦一通亂講,忽悠沒有走出過邦城的獄卒時,林笑塵卻撿了石塊,不知道在地上刻畫著什麼。我算著這獄卒也著實本分可愛,想買通也很簡單,隻是我身上除了存有幾枚暗器,也沒什麼值錢的。本來想著打感情牌讓他放我出去吹吹風,但是那天他開了柵欄要打我被我痛扁一頓之後,似乎再也不敢靠我太近了。
他也隻是個平常無聊的人,同我一樣做著無聊的事情罷了。
在我們被關了八天之後,給我們送飯的列兵忽然換了一身行頭,我猜想可能要出現變故。果不其然,這回我總算在那個獄卒口中知道了點有用的東西,他們的首領駕鶴西去了!
“不應該啊。八天前還活蹦亂跳的糙漢,怎麼一下子就死了呢?”我望著林笑塵問道。
“隱疾多發於常人。”他淡淡回道。他果然是比我耐得住性子,所有言辭又回複了之前的平靜如水。我原來還想,光是每天聽我煩獄卒,他就已經夠無奈,沒瘋真是不容易。
“是嘛?”我來回踱步,“哎,林笑塵,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樣一直被關下去啊?”
“保不準,三年五載。等到王上那邊有了消息,派兵前來救援,說不定我們還能留個全屍回歸故鄉。”
聽著他這般嘲弄的語氣,我暗暗一笑,“我可不會在這裏呆上三年五載。”我話剛說完,忽然牢房中就衝進來一隊列兵。獄卒被他們凶得開鎖的時候,手都變得有些哆嗦,當然,他放我出來的時候,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我雖然自詡武藝高強,可不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施展身手。還是保命要緊......
“怎麼?你們首領決定放我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