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嚴仰著頭,身體癱軟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在那凶猛到可怕的欲|望貫穿在身體裏激起震蕩靈魂的快|感之時,她縮著身子,收起尖銳跟狠厲,把自己放回到那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承歡少女。
她越是溫順乖巧,胡定睿越是恨極。哪怕知道這是幻象,他依舊恨極。加大身體的幅度,恨不得弄壞她一般,劈開她的身體。
埋下頭,咬住白嫩肩頭,直到嘴裏的血腥味夾帶著哀求的嗚咽聲。
他豁然發現自己居然會心疼,身下的幅度越發的大,他恨自己,恨自己在這時候還心疼那個沒有心的女人。“不許哭,你沒有資格哭,不許哭……”一聲聲鞭撻著,直到溫軟的嘴唇貼上的他的唇,滑溜溜的小舌頭像是花蛇吐信,靈巧的將一聲聲斥責化成曖昧的喘熄。
塗嚴極近的貼近他,明知道此刻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意識,可是她還是盡全力的滿足他。
幾次的高|潮讓她的大腦空白一片,大腿的內側隱隱發疼,可是胡定睿卻發狠的不停不歇。她想並合上大腿,可是卻被死死按住。起伏越加的劇烈,像是硬杵一般,搗進身體。
細密的筷感夾雜著疼痛,抱著他精裝的身體,一下下磨蹭。“阿睿……夠了,阿睿,我不要了……阿睿……”
“不夠……遠遠不夠……”
醉後的人,放縱著靈魂跟身體。
抵死的纏綿,到了最後,滿是帶著哭泣的輕吟。
終於等到他用盡了力氣,釋放了灼熱,酣然睡去。
塗嚴突然有種不舍,蜷曲一下遍體鱗傷的身子,絲絲的疼分不出是骨節還是皮膚。強打著精神,轉過身,看著他的睡顏。
依舊是記憶裏的輪廓,可是卻多了抹滄桑跟曆練。
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心跳聲聞著闊別已久的味道,歡愛後的汗味夾雜著伏特加的酒味,獨特的令人想念。
靜謐空間中,有他清淺規律的呼吸聲。她靜靜的想著,這樣的夜,遲了六年。而她,為六年前那個愚蠢的決定,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這一刻,珍貴的讓她想掉淚。
手機發出震動的嗡鳴,打破了沉靜。塗嚴快速的撈起丟在床下的晚宴包,牽動身體,酸痛感讓她不得不咬住下唇。按下接聽鍵,話筒的另一邊傳來稚嫩的男孩聲音。
“媽咪,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給Uncle嚴還有夏夏打電話告狀了哦!我在吃飯的時候,打翻了飲料,沙發弄髒了,你要跟打掃的姐姐說我不是故意的。”
“乖,媽咪會幫你跟打掃的姐姐解釋,可是你不許給Uncle嚴還有夏夏告狀,媽咪很快回去,你先睡好不好?”
“好吧,不過你要快點回來哦。夏夏說晚上很不安全。”
“知道了,小囉嗦。”含著笑,掛了電話。
塗嚴仰頭親吻胡定睿的薄唇,溫柔的貼服,指尖緩緩的劃過他的鼻翼。
你知道我有多想在你懷裏睡去,在你懷裏醒來,可是現在不是時候,我怕,你真的看見懷裏的人是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掐死我。
再次的親吻他的嘴唇,戀戀不舍的起身。
肩胛處印著血絲的傷口尖銳的疼,手臂,胸口,腿根,青青紫紫一片片的,深呼一口氣,支撐著酥|麻的身體下地穿衣。
這不像歡愛,像是施暴。
她淡笑,穿好了衣服蹲在床邊,“還好你還愛著我——阿睿,我回來了。”
一張印著唇印的名片放在床頭,名片上夾著一隻耳環,水滴形狀的黃水晶折射著光亮,在塗嚴的名字上落下光斑。
——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