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1)

歎不妙。

塗黎姿抿著嘴,眼睛瞪得溜圓,一會兒,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劈啪的掉了下來。

這下子,塗嚴跟嚴施都慌了。

“阿姨,塗嚴都是亂說的,你別哭啊!”嚴施最見不得女人哭,且是上前安慰,“塗嚴,還不給阿姨道歉。”

塗嚴執拗的靠過去,後悔的不得了,“媽……”

“不用你道歉,你這丫頭,從小到大都不順著我的心※

秘書退了出去,不忘關好房門。

塗嚴坐到他的對麵,手裏玩著皮包上的ogo裝飾,弄得嘩啦啦作響。

“塗嚴,適可而止。”

塗嚴聽完他的話,笑顏更展,抱著雙臂,仰頭看他,細細的打量,從頭發到眼睛,鼻子,嘴唇,下顎……好似從沒有見過一般的用心看著,看夠了,從皮包裏掏出合同,緩緩的推了過去。

四份合同,都已經簽好了名字,兩份是給胡定睿的,兩份是個馳嫣予的。“價格很合理,比市麵價格高出百分之五十。兩位不妨考慮……”

胡定睿再無法鎮定,合同被劃到地麵,“我們不會賣的,我跟嫣予的股份加起來有百分之五十一,你拿不走馳遠的。”

塗嚴的目光暗了暗,“我們”這個字眼,在他口裏說出來,讓她覺得刺耳。“我是拿不走馳遠,可是我能毀了它。”

這一次,他真的被激怒了,發狠的站起身,越過桌子嵌住塗嚴,“你敢?”

她笑,卻冷冷的道:“為了你,我有什麼不敢?”

兩個人對視著,似乎在看誰更無情,或者誰更用情。沉默的距離越拉越久,時間像是凝固。對於曾經的愛人,如今的對峙,卻是尼漫著濃重硝煙的戰爭,死傷無數。

他的目光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恢複如常的麵容,坐回椅子上。在異樣的沉默氛圍中,兩個人依舊對坐著。

他有些疲憊,喪失了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想跟她說話的欲望。

最後,還是塗嚴開了口,“你應該知道現在不賣掉手裏的股份,等過些日子,他們也許會變成廢紙。”

胡定睿從沒料到自己會有被塗嚴這個女人這樣的威脅著的時候,她的眼神不再是戲謔或者情深,滿滿的自信加上迫人的銳利,認識她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是恍惚的。恍惚過後,隻餘下對自己的諷刺,“就算是廢紙,我也會撰在手裏。”

塗嚴心疼,嫉妒的疼。那個女人留給他的公司,就那麼的重要嗎?她暗暗的咬牙,嘴角勾起,“很好,那麼等我入主馳遠的時候,咱們在慢慢的談。”她起身,高跟鞋撞擊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拉開大門一瞬間,身體謔的被按在門板上。

墨黑墨黑的眼瞳裏,像是漲潮的海麵,洶湧著憤怒。“塗嚴,我不會低頭,不會。”

這般的否定說與誰聽?“不會嗎?”塗嚴的表情變得愉悅,皮包被丟在腳邊,白嫩的腕子繞上他的脖子,在他還沒來得及推開的時候,已經拉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又在他沒來得及推開她的時候,先一步鬆開了手。

看著他怒意橫生的臉,她幾乎說得上是興高采烈,“阿睿,比起你忽視我的存在,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胡定睿猛地退後,再不願跟她玩下去,“你開價吧!多少錢肯賣出手裏的股份。”

“十三萬。”

“你逗我玩?”胡定睿眉頭皺的極深。

塗嚴的眸子卻閃過一絲受傷的痕跡,撿起皮包,算得上是落寞的笑了笑,“你答應過我的,卻忘了。”

就在她推開門離開的那一刻,胡定睿瞬間想起了她所指是什麼,大腦跟身體都僵住了,十三萬自然不是指股票的價格,而是指一枚一克拉的Tiffany的心形切割鑽戒。身體僵硬的靠在牆壁上,他怎麼會忘,又如何忘得了。

那枚戒指,已經早在他的心裏遺落了六年。

六年來的每一分、每一秒……沒有辦法取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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