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3)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熠熠閃光的幾行,刺疼著胡定睿,塗嚴有些哽咽,“我們用六年傷害自己,讓你覺得愛情走向了荒蕪,難道我就不覺得嗎?可是我依然想試,想握著你的手,想靠在你懷裏,想回到過去。回國前,我就做好打一場硬仗的準備,設計好一切,靠近你,逼迫你,但是你呢?仇視,憎惡,傷害,哪怕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逃避,指責,怨恨。阿睿,我也怨,我也恨,隻是我不知道要去怨誰?恨誰?”

胡定睿之餘她,就像是蠱,融進了血裏肉裏,摘不出來。這些年,她碰見的人形形色色,有追著她半個世界跑的中東王子,有為了她要死要活的法國男人,還有像靳羽那樣的世家少爺,可是她的心就像石頭一樣,隻盼著自己變回最初的模樣,一心一意的候著能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刻。

她可以沒心沒肺的讓任何人去死,可是,隻要胡定睿肯說一句軟話,她就棄甲投槍的甘願臣服。

這就是女人,麵對愛人,根本沒什麼堅強可言。轉過頭,直視著他,不再掩飾一臉的眼淚。“阿睿,也許,它還沒有有荒蕪,你連試試都不肯嗎?”

這時候,哪怕真的無心,也會動情,任誰都說不出拒絕的話。胡定睿屈身半蹲在床邊,雙手小心的攬過她的肩膀,大手一下下給她擦著眼淚,“你病著,別想這些,咱們以後再談。”

不回答就是沉默,而沉默在另一種意義上便是默許。塗嚴雖不滿意,但心裏已經擬了另一份計劃。一反強硬的姿態,柔柔弱弱的點頭,倒是真的握著他的手,睡了過去。

前幾日重感冒,塗嚴一門心思的想著馳遠的事,硬[tǐng]著上班,根本沒發現自己一直低燒著。若不是抓|奸怒急,廢了體力的教訓人,這肺炎指不定什麼時候發現呢!

事後,塗嚴大為感歎,古人誠不欺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住了半個月的醫院,醫生終於開口,放她回家休息。

嚴廣廈被一樁大生意召喚回了紐約,嚴施自是不會壞塗嚴的好事,一早就打了電話,告訴艾米,他很忙,沒時間接塗嚴,並且發了三份臨時協議,讓艾米進行核對。

艾米頭大如鬥,火急火燎的不知道找誰去接老板。最後,隻得開口向聰明人詢問,“路遠達,你說我是工作呢,還是接老板出院呢?”

路遠達一聽,頓覺這妞實在是不開竅,又是一番教育之後,直接告訴她,老實呆在公司,最好給胡定睿打個電話,告訴他塗嚴很慘淡的沒人去接。

艾米點頭如搗,忙是打電話,不過電話剛放下,就來了客人。

“你老板呢?”靳羽歪著笑,剛從泰國回來,人曬黑了卻更是洋溢著陽光,加上手裏捧著一大束向日葵,整個一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型男。

看的艾米直了眼,直到聽見美型男發出輕笑,才羞紅了臉的回應,“塗特助肺炎住院了……”

“什麼時候的事?哪個醫院?”

“月初的事,在第一醫院……”艾米下意識回答,沒等她說完,向日葵已經被塞到她的懷裏,伴著一句,“送給你了”,美型男已經跑走。艾米捧著向日葵,那叫一個驚,那叫一個喜,呀,呀,這是靳羽送她的,人氣小王子靳羽送她的,不行不行,必須跟路遠達顯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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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達接到某個傻妞的顯擺電話,心裏大叫壞了。塗嚴那個女人,小心眼壞心腸,難保不會拐著彎的找麻煩。立馬丟下工作直奔醫院,路上不忘給嚴公子打個電話,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