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被徹底嚇傻了,再一看魚姐的額頭滿是血,又是尖叫,又要喊救護車。魚姐捂著頭,微怔過後,馬上喝止助理,“外麵都是記者,你真要回家吃自己啊?”她側身取了休息室的紙巾盒,按住頭部,抓了一塊頭巾一包,“你送嫣予回家,我去醫院,這件事以後再說。”
馳嫣予隻是氣急,也是無心打傷魚姐,此時見她依舊鎮定的指揮,心生愧疚,內疚不已,“魚姐,我……”
“別說了,你今天的情緒不好,我現在情緒也不太好,你先回去休息,什麼事,咱們明天去公司說。”魚姐說罷,叫了司機候在後門,自己先一步出了電影院。
馳嫣予咬著下唇,被助理護著出了電影院,正巧碰上也是剛出來了的靳羽,靳羽的經紀人阿K一手拉著魚姐,一邊正跟靳羽說讓他自己回家。三人見她出來,倒是一致的暗沉著臉。阿K本欲要上前,卻被魚姐拉住,“你到底送不送我去醫院,不送我自己走了。”語氣的滿是不耐,阿K隻得轉身打開車門,載著魚姐出了後街。
馳嫣予看著車尾,垂頭上車,卻被靳羽喚著一聲。“馳嫣予,你這麼作下去,結果隻能是眾叛親離,你好自為之。”
本是好心勸慰,不料一句“好自為之”徹底的點燃了馳嫣予,她狠厲的瞪向靳羽,冷笑一聲,渾身散發著怒氣,“好自為之?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我好自為之呢?靳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今日的所作所為,跟你在電視台的告白有何區別?五十步笑百步,好自為之的人是你才對。”
靳羽看著她猙獰的麵孔,啞然失笑,最後,隻得搖搖頭感歎自己越來越願意管閑事了,轉身上車。
五十步笑百步?苦笑一聲,驅車離去,他若真的能做到馳嫣予那般,也就不是他自己。表達是單方麵,可強求卻是迫人參與的。靳羽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可是卻不屑做不磊落的事。
馳嫣予被送回馳家,情緒已經崩在了邊緣。當她上了樓梯碰上正拎著行李下樓的胡定睿的時候,那邊緣的一根線徹底的繃斷。她瘋了一樣的拉著他,“你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嘶聲力竭的大叫。
胡定睿麵無表情的陳述,“我將一些公司要用的東西帶走,剩下不著急用的衣服我會讓小陳來收拾。等馳念回國,她喜歡住在哪裏都隨她,不過我不會再回馳家住。”
“姐夫,不要走,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答應過姐姐會照顧我一輩子的,可是那個女人一出現,你就整個人都變了……”馳嫣予半是懇求半是指責。
“嫣予,我從來沒變,我答應照顧你跟馳念一輩子的事,永遠都不會變,不過我的位置隻是馳念的父親,你的姐夫,絕不會再有其他!你今天的舉動,隻會讓我有更多的避忌。我跟塗嚴下個月出國,自然也會公布我們的關係,你做好心理準備,我走了。” 胡定睿掙脫她的手,大步離開馳家。
“姐夫,姐夫……”馳嫣予抬步欲追,卻被過長的裙擺拌倒,狠狠的跌在地上。
傭人看見,馬上跑出來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滾,你們都給我滾,誰讓你們出來的,看我笑話嗎?”
傭人嚇得連忙躲到後廚,馳嫣予大力的擦掉臉上的眼淚,“不會那麼容易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憤憤爬起來,抓起電話,那邊一接通,立馬哭鬧著威脅,“馳念,你若是再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小阿姨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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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施把塗嚴送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她一人上樓,打算梳洗一下在轉回醫院。打開房間的門,隻見胡定睿歪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瞬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