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笑浮在嘴邊,靳羽感覺好似有什麼拉著他,隻能站在原地,寸步難行。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他。
而同樣寸步難行的還有塗嚴。
一身疲憊的回到公寓,站在門口,突然沒了力氣。她索性就直接坐在階梯上,半個身子依著圍欄。
剛入冬的G市有些微寒,她裹緊了大衣,不到一刻鍾還是被打透了。雖然冷,卻依舊不願意動。▓思▓兔▓在▓線▓閱▓讀▓
打心底裏累的慌。
又是一陣寒風,塗嚴打了一個冷顫,仰起頭看看天,竟想起胡定睿說愛情走向荒蕪的表情。那般的無可奈何,那般的有心無力,讓人心寒。
可是此刻……
“塗塗。”冰冷的身子被裹緊,塗嚴一咧嘴角眼淚卻掉了下來,胡定睿緊緊的抱著她,可是卻還是感覺不夠緊。“對不起,對不起……”
“阿睿,我……”
“為什麼跟她打賭?”胡定睿吻著她的耳朵。
塗嚴有絲驚訝,“你……聽見了?”
“聽見了,聽見了全部。”
“那你……”
抱著她轉身,看著她掛著淚的臉頰,不可抑製的心疼,“她的把戲遠沒有你的道行高,我又怎麼會看不穿。知道為什麼我不讓任何人探視她嗎?不是因為她的情緒,也不是因為怕你衝動,而是我怕她的身體受不了……塗嚴,嫣予她活不了多久了?”
塗嚴整個人都怔住,片刻,才搖晃著腦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沒騙你,你應該知道她姐姐是什麼病去世的,馳新予發現自己得病的時候,正逢她父母意外去世,她身心受創,勉強支撐起馳遠,我們結婚之後,她立即把馳遠交給我,不是信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用盡辦法,可是也隻是維持了她三年的生命。嫣予一直很健康,沒想到,這個病會來的這麼凶。醫生說,至多半年,少則三個月。”
“不會的,隻要找到合適的骨髓,馳嫣予就能活下去。”塗嚴有種說不出的心情,很酸很堵。談不上傷心,更多的是意外跟疲憊。
胡定睿搖搖頭,鬆開臂彎,拉著她進屋,“如果能找到合適的骨髓,新予就不會死了,她跟嫣予姐妹倆的血型都屬於稀有血型,合適的血液都很難找,別說合適的骨髓了。塗嚴,這時候,我真的不能太自私,我知道我們的關係猶如危牆,任何一方的鬆動都可能讓它坍塌,可是新予死後,她的妹妹就是我的責任,我不能辜負她。”他緩緩的鬆開手,看著她,猶如等待判決。
屋內的暖氣並沒有讓塗嚴感覺溫暖,反而打心裏寒了出來。半年,那個賭約,還真是一語中的。
他不能辜負馳新予,就是不能辜負馳嫣予,那結果顯而易見。
他胡定睿唯一能辜負的人就是塗嚴。
塗嚴忽的笑了出來,掙過了,搶過了,可是這種結果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她何德何能,成了胡定睿唯一能辜負的人。
“塗嚴……”
聽見他懇求般的低喚,塗嚴後退一步,“如果她要跟你結婚,你會娶她嗎?”
“塗嚴……”
“不用說了。”塗嚴忽的衝上去吻住他的唇,那個答案讓她害怕。可是自己的舉動,讓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塗嚴什麼時候成了一個不敢麵對現實的膽小鬼了呢!猛的推開胡定睿,她狠狠的咬著下唇,“胡定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