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直接定在華夏,嚴施一路綠燈,讓胡定睿少操很多心,為此對這個未來的大舅子他感激不盡的。
嚴施接到他的謝意,隻是語重心長的說,“妹夫,娶了塗嚴,你任重而道遠。”後半句,嚴家出售,概不退貨。在心裏暗語。
胡定睿笑而不語,甘之如飴。
請柬、喜餅就連來客的伴手禮都準備妥當之時,他真的大大鬆了口氣。婚禮日子是塗黎姿選的,定在六月六日,陰曆陽曆都是雙日子,吉利又討喜,。
塗嚴穿著加大兩公分的婚紗剛剛好,她本身偏瘦,胖了一些也不會讓人發覺。豔麗不可方物的容顏讓場下所有的男士都深深的嫉妒胡定睿的幸運。
嚴廣廈牽著她進場,這個風度翩翩的老男人,經過大風大浪,卻在把她的手交出去的那一刻有些動容。看著女兒一臉幸福的挽著女婿的手,他不客氣的大力拍拍胡定睿的肩膀,“小子,敢對我女兒不好,就洗好了腦袋等著被砍。”
胡定睿傻兮兮的真的點頭,場下笑聲一陣一陣,連塗嚴都失笑出聲,可是眼裏隱隱有淚。多年未喊過的“爸爸”叫出口,老頭子的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女人的一生,前半段陪著你的男人是你的父親,不管你多麼的任性,他都會包容。後半生,陪著你走的是你的丈夫,相扶相依相伴到老。塗嚴努力的含著淚看著身邊人,胡定睿的眼睛裏是無限的寵溺,她綻出最美的笑容,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他溫柔的給她擦拭,說:“塗塗,別哭。”
她笑,眼淚卻越來越多,“阿睿,你要對我很好很好。”
“我會。”
“你要很愛很愛我,比以前更愛。”
“好。”
“阿睿,我想告訴你……”
不等她說完,胡定睿笑著接,“我懂。”
塗嚴又一次失笑,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傻得可愛。場下靜靜的看著新人說情話,塗嚴用餘光掃掃台下,心裏想,等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出醜,可是就算讓他出醜也要說。“你不懂……你要對我比以前更好,要愛我比以前更多,因為我不是一個人了。”拉著他的手貼在小腹,“咱們小糊塗在裏麵。”
腹部的大手明顯一僵。
場下人被她的話弄得靜的徹底。
片刻,胡定睿反應過來,先是傻兮兮的笑,笑完了一把抱起她,在台上轉圈。興奮跟激動,不予言表。
怪不得她急著下嫁,怪不得她會耍脾氣……胡定睿興奮的紅著臉,幾乎要把他的小妖精含進嘴裏。
嚴廣廈卻是板起臉,嘟囔著,“胡鬧。”
一邊的塗黎姿白他一眼,“我女兒這叫有正事,女婿孫子一手收。胡鬧什麼?我看你這輩子才是胡鬧。”
“你!”老頭子吹起胡子瞪眼,還沒人這麼跟他頂嘴。
塗黎姿可是不讓人,“你什麼你,都老頭子了身邊也沒個人,你這就是沒正事。”
“哼,誰說沒人,人多著呢。”嚴廣廈眼睛飄向隔壁桌的嚴施跟溫寶,“以後,我就讓你們溫家的小姑娘天天給我敬茶。”
塗黎姿一聽就要急,溫海潮且是拉住她,“兒媳婦給公公敬茶還不是應該,黎姿,等溫寶嫁了,公司就交給溫灝,咱們也去環遊世界,嚴總,不如一起?”
嚴廣廈吹吹胡子,不理人。溫海潮也不惱,拉著塗黎姿的手,看向台上幸福相擁的年輕人。
金錢、仇恨、憎惡到頭,不過是空然罷了。最實在的,還是能跟愛人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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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因為新娘突然宣布有了四個月的身孕省略了一係列的活動,到了敬酒環節,司儀在台上說了三遍有請新郎新娘都不見人的時侯,額上已經出了汗。這婚禮丟了誰都不要緊,唯獨不能少了新郎新娘,可這緊要關頭,就是人沒了,能怎麼辦?
溫寶從休息室跑出來,低聲告訴嚴施,胡定睿聽說塗嚴一次產檢都沒做過,已經緊張的拐著新娘子去醫院了。
嚴施聽完大為頭疼,沒辦法隻好拉著溫寶上台,硬著頭皮代替新人敬酒。
幾個長輩調笑著說他看妹妹趕在自己前麵,著急了,起著哄的讓溫寶允嫁,溫寶羞的小臉通紅,嚴施也窘的不得了,心裏大罵塗嚴跟胡定睿。這倆人,都是禍害。
兩個禍害在醫院裏也是被人嫌棄的。
溫瀞也是被臨時抓出來的,盛安醫院的婦產科,一身燕尾服的新郎,緊張的一頭大汗。
新娘子的婚紗被卸了裙撐,拉開拉鏈,夏歆佑在一邊幫忙撩著裙擺,年輕的小大夫黑著臉拿著彩超的儀器伸到裙子裏,在腹部滑動。
檢查完畢,塗嚴跟夏歆佑整理禮服。大夫先走了出來,胡定睿一把揪住人家小姑娘,“我兒子怎麼樣?”
年輕大夫被嚇得差點哭出來,可憐巴巴的瞅著溫瀞,“溫院長,溫院長……”聲音都哽咽了。
溫瀞又好氣又好笑,忙是把小大夫從胡定睿的大手裏揪出來,“小葉,我妹妹沒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