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頂響起,那麼熟悉,那麼悅耳。

詫異的抬頭,那張她印象中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一時間,她竟愣住了。

“竟偏偏選了一條死路來走,你說,我該如何待你?”他看著她那發愣的臉,表情陰魅,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龐,落在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上,旋即用力一捏,將她的頭高高抬了起來。

花若惜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他捏得很不舒服,頓時皺起眉頭,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拿開,一邊道:“放手,你把我捏痛了。”

“痛?”他看著她掙紮,眉頭輕巧一挑,突然俯身下來,將臉貼近她那因為不舒服而五官皺在一起的小臉,一字一頓清楚的說道:“很快就不會痛了。”

說完,他手一鬆,長袖生風一甩,轉身便要往門外走去。

花若惜見狀,立馬開口道:“你就這樣走了嗎?”

趙逸霖聞言,腳下一頓,微微側過頭來,背對著她道:“難不成,你真把我當你的相公了?”

“你少臭美了,你是太監,根本就不能人道,我怎麼可能真把你當我相公呢。”花若惜聽他這麼一說,自己都覺得好笑,於是擺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

她在心裏想著,要是能跟他做姐妹多好啊。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她錯了。

因為,在下一秒,她隻感覺到一絲冷風從她臉上吹過,待她反應過來,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飄到了她麵前,表情無比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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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什麼?”

“啊?什……什麼?”花若惜被他的突然靠近給嚇了一大跳,於是傻乎乎的問道。

可是,良久,她都沒有等到他的回答,隻見他漂亮的眸子輕輕一轉,嘴角露出一絲鬼魅的笑意,跟著長袖不著痕跡的一下子就拂過了桌上的茶具。

“喝了它。”他隨手端起麵前的一杯茶,就遞到了花若惜的麵前。

花若惜聞言,竟然很聽話的乖乖伸手去接那茶杯。

鬼使神差的喝下那杯茶之後,她便隱約聽到麵前的人說了一句:“好好享受吧。”然後整個人的神智便渙散開……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發燙,跟著開始扯自己的衣服,很快,她又感覺自己麵前似乎站著一個人,還是一個長相很帥氣的男人,他撫摸著她的身體,又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就這樣,兩人層層遞進,最終,到達了快樂的巔峰……

隻是,這感覺持續時間並不算太長,一個多小時之後,她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且身上的衣服全部掉在了地上。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跟一個男人內啥內啥了,但是現在,人呢?

還有,那個跟自己內啥的男人是誰?

難不成,難不成是她的那個太監老公?

這怎麼可能呢?

滿腦袋的問號糾結得她頭昏腦脹,最終,已經無心睡眠的她,躺在床上感覺渾身不適,萬般無奈,便隻得披衣下床,想到屋外走走,透透氣……

血匕首

( )皎潔的明月掛在空中,俯瞰著大地,夜幕中的古老都城萬籟俱靜。

回想起自己從現代到古代的這段日子,花若惜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現代的她父母從小離異,她一直跟著外婆生活,三年前,外婆撒手人寰,那個時候她終於知道孤單為何物。父母早已經將她遺忘,建立了各自幸福的小家庭,而她也長大成人,倔強跟自尊不允許她回頭去找當年將她拋給外婆的父母,直到仲夏的那一道驚雷劈在她身上,她在現代短暫的一生,就此劃下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

如今的她,可謂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生亦何歡,死亦何哀?

她覺得她的人生從來就是一個笑話,而她身為主角,除了將這個笑話延續下去,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長歎一口氣,夜,越發的涼了。

用力裹了裹身上的外袍,她轉身準備回屋繼續輾轉反側。

可是,就在她抬腳還沒走出幾步,卻見幾個鬼魅的身影在不遠處的院前月洞門處掠過,她心中一驚,完全忘記了“好奇害死貓”這句至理名言,抬腳就跟了過去。

穿過石頭雕砌的月洞門,迎麵便吹來一絲涼風,吹起了她額前一絲細細的劉海,將她額頭上才因為緊張而冒出來的一層細汗收幹,冷得她渾身輕輕一哆嗦。

前麵不遠,後門的方向,剛剛晃過去的幾個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他們手上像是抬著一個很重的什麼東西。

難道是小偷?

這是花若惜的第一反應,想到這裏,她立刻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此時的整個趙府都處於夜晚的寧靜中,因為已是深秋,所以連個蟲子的叫聲都沒有。

花若惜聽著自己那細微的腳步聲,一步步靠近正在往前麵走,似乎急著出府的那幾個黑影。

月光從天上傾瀉下來,灑在冰冷的夜幕下,花若惜依靠著微弱的月光步步前行,很快,她便看到那幾個黑影動作熟練的將後門打開,然後抬著那東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