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語,看他還這麼精神能罵她,於是惡向膽邊生,手指用力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傷口,痛得他尖叫一聲,差點暈了過去。

劉沁沒想到花若惜這麼大膽,居然在這時候還敢跟劉政掐架,他默默退到一邊,把更多的空間,讓給花若惜,不知道為何,他竟然相信她肯定能就他。

被戳痛了的劉政這下徹底老實了,眼淚跟汗水和在一起,往脖子上流去,衣領已然被汗水浸濕了。

花若惜見他不反抗了,從頭上取下一枚金簪,用金簪挑破被蛇咬了一個小洞的褲腿,當那個小洞被她的金簪挑出一條縫,她立馬動作嫻熟的將那褲腿撕開了。

紅腫發青的腿露在大家眼中之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花若惜見狀,立刻將劉政係在腰上的佩玉腰帶取下來,一把係在了他的大腿上。

跟著,又轉過頭對身邊圍觀的太監道:“你們快去找太醫,然後另外給我打一盆開水過來,還需要一些潔淨的布。”

那些太監聞言,不敢怠慢,立刻分頭行動去了。

花若惜看著劉政那張疼得慘白的臉,最終狠了狠心,抱著他的腿,開始為他吸毒。

她的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劉沁在內,全是一驚。

看著她一口口的為他吸毒,又一口口的將烏黑的毒血吐出來,劉沁看她的眼神開始變得疑惑起來。

半晌過後,當花若惜吐出來的鮮血不再是黑色,而變得鮮紅之時,她知道,劉政這條小命算是被她給救回來了。

“好了,沒事了……”她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劉沁,殘留著血汙的嘴角朝他咧出一抹吃力的微笑,緊接著,在他還沒來得及朝她傳遞一個感激眼神之際,卻見她眼睛一閉,身體往後重重的倒去。

“若惜……”劉沁見狀,表情一變,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往後倒的身體。

此時,太監們打著開水已經來了,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人,他臉色冷峻,嘴唇緊繃著,周身都散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寒光。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走到已經將花若惜打橫抱起的劉沁麵前,趙逸霖聲音冰冷的朝他請安道。

“免禮,尊夫人好像中毒了,本宮準備找個地方讓她休息,然後等太醫來救治。”劉沁微微抬眉,看著麵前的趙逸霖道。

“不勞殿下費心。”趙逸霖說著,便伸手要去接被劉沁抱在手中的花若惜。

不退讓

( )劉沁見狀,眼神微微一閃,將手中抱著的花若惜交給了麵前的趙逸霖。

趙逸霖接過花若惜之後,看了眼她因為中毒已經烏黑的嘴唇,跟她那蒼白的小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沉吟瞬間之後,他抬起頭又朝劉沁道:“今日發生之事,奴才會如實稟報皇上,屆時還望殿下您能出麵證實。”

“趙公公,今日之事,乃十皇弟與十六皇帝之間的兒戲,不過是場意外罷了,還是莫要讓此事驚動父皇的好。”劉沁聞言,立刻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道。

“若當真是意外,那又何懼讓皇上知道?殿下且放心,奴才絕對隻會‘如實稟報’,不會誇大其詞亦或添油加醋,畢竟十六王爺中毒絕非小事,這後宮之中何來的蛇?不論如何,為了皇上和各位娘娘的安全,奴才實在是有必要將這條毒舌找出來,以免傷及無辜,殿下以為呢?”趙逸霖一臉從容,語氣謙卑之間帶著一絲決不退讓的堅決,臉上表情溫順,但星眸中閃現的卻是點點寒光。

說完,他便繞開攔在自己麵前劉沁,扔下一句:“奴才的夫人眼下中毒已深,需趕緊救治,奴才先行告退了。”

劉沁聽了這話,沒有再攔他,眼神緩緩落在花若惜那張幽眸緊閉的蒼白小臉上,直到她被趙逸霖抱著離開他的視線。

良久,他才回過頭來,看向一邊已經被幾個太監從地上扶起來的劉政,他此時的臉色已不似之前那般難看,呼吸也緩了下來,表情還沉浸在之前的恐懼中。

“太醫怎麼還沒來?你們幾個,送十六王爺去太醫院,別在這裏傻等了。”看到遠處,太醫的身影還沒有出現,劉沁揮了揮手安排道。

“喳,奴才遵命。”那幾個太監聞言,立刻抬起雙腿發軟的劉政,就往太醫院的方向跑去。

“去幫本宮找十皇子去皇後宮中,就說本宮找他。”看著劉政離開的背影,劉沁又朝另外的幾個太監下命令道。

“喳,奴才領命。”另外幾個太監聞言,立刻分頭散去。

抬頭看了看天色,劉沁嘴角不自覺露出諷刺一笑,食指不自覺的摸了摸大拇指上戴著的那枚翡翠扳指,大步往德懿宮方向行去。

香氣

( )花若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整個房間內光線朦朧。

她目光掃了整個房間一眼,家具陳設很簡潔,這不是在自己的房間。

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她感覺自己渾身虛弱無力。

猛然想起她之前給劉政吸毒來著,難不成自己這是中毒了?

現在的她動也不能動,隻好繼續睡覺,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