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的意思,便不再多說其他,隻一個勁的哭泣起來。
皇後則說了一堆寬慰她的話,見她心情似乎並無好轉,便讓她不用在跟前伺候,去禦花園裏為她去照顧一株番邦進貢過來給她的蘭花。
花若惜樂得不在她麵前晃悠,她真擔心自己會一個忍不住,衝上去撕了她這張惡毒的老臉。
一路晃蕩到禦花園,此時雖已快到冬季,但禦花園內一切生機盎然,鮮花看得格外嬌豔。
花了好長時間,她終於找到了那顆傳說中的蘭花,她於是給蘭花鬆了鬆土,然後又施了點肥,澆了點水,象征性的整了整,就一屁股坐在花壇便的回廊石凳上偷懶。
此時日頭已經高高升起,從天上普照著大地,寒冷的感覺已經被驅散,剩下的是一片讓人昏昏欲睡的暖洋洋感覺。
花若惜一直在禦花園裏坐著,沒多久,便感覺有些昏昏欲睡,於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打起盹來。
劉沁不知什麼時候從禦花園經過,不經意見看到正在打盹的花若惜,他悄悄走到她身邊,身後跟著的太監剛想出聲叫醒花若惜,卻被劉沁給阻止。
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劉沁一時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很慶幸花若惜還活著,還能出現在他麵前,但同時他又有些懊惱,他甚至有些嫉妒那個為她解毒之人。
一陣微風吹過,將她額前的碎發揚起,睡夢中的花若惜感覺有一絲涼意,便瑟縮了一下`身子,又沉沉睡去。
劉沁見狀,立刻抬手解下自己禦寒的披風,輕輕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身後的小太監見狀,急道:“太子殿下,這似乎於理不合啊……”
“噓……別出聲,我們走吧。”將手指輕輕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劉沁轉身,往德懿宮的方向走去。
跟我來
( )花若惜是被一種詭異的感覺給驚醒的。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的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隻是當她看清這雙眼睛的主人時,驚得大叫了一聲。
“十六王爺……你……你在這裏做什麼?”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式之前恨她入骨的十六王爺劉政。
“你這奴才,母後讓你來照顧蘭花,你卻躲在這裏睡覺偷懶,你說,你該當何罪?”劉政看著被自己嚇一大跳的花若惜,雙手背在身後,昂著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問道。
“蘭花我已經照料過了,在這裏休息一下又怎麼拉?”花若惜看著眼前這個小屁孩,就覺得他是個欠抽的料,於是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準備離開,但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披風掉在了地上,瞬間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玩意,該不會是你給我披上的吧?”雖然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放眼望去,在她眼前的人隻有他一個,除了他,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來。
“這不是太子哥哥的披風嗎?怎麼會在你這裏?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太子哥哥的披風當被子蓋。”劉政看了眼花若惜手裏的袍子,大聲叫道。
花若惜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道:“你丫閉嘴,別亂吵吵,這披風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披在我身上了,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你個笨蛋。”
說完,她還用力敲了一下劉政的小腦袋瓜子。
不知道是不是劉政也覺得她的話有道理,突然就沒有掙紮叫囂了,整個人也安靜下來。
花若惜見他淡定了,於是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抖了抖手裏那件披風,然後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太子殿下從這裏經過,看到我在這裏打瞌睡,所以偷偷給我披上的?”
“太子哥哥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劉政聞言,小臉上閃過一絲嫉妒,斜眼鄙視著花若惜道。
“切……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因為太子殿下覺得我貌美如花,天資聰慧,而且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才對我這麼好的。”花若惜輕哼一聲,在劉政麵前得瑟道。
“太子哥哥眼睛又沒瞎。”劉政聞言,不屑道。
“死小孩,你找抽是不是?”花若惜聽他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於是威脅道。
“你敢對本王不敬,難道你不怕本王殺你的頭嗎?”劉政很無法理解,為什麼花若惜一點都不怕自己。
“隨便你,姐不跟你玩了,姐回德懿宮去交差去咯。”很無語的拍了拍劉政的肩膀,花若惜彎腰抓起一旁的鋤頭和撒水壺,然後轉身準備閃人。
“我也去看母後,你等等我。”劉政聞言,立馬轉身跟上,一邊在後麵叫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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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走在前往德懿宮的路上。
“你好像跟你母後感情很好似的,為什麼那個十皇子老是欺負你啊?難道他不怕你母後找他麻煩?”花若惜不忘八卦本色,一邊走一邊朝身旁的劉政問道。
“母後不是我母妃……”劉政本來輕鬆的臉上因為花若惜的這個問題而變得凝重,高高昂起的頭也隨之垂了下來,看著自己的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