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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上官浩澤一聽花若惜提起劉沁,不由得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他哪裏會有時間來。”
“呃……”花若惜本來是想想根據太子有沒有來過這個秘密的地方作為猜測上官家跟他之間關係的親密程度,可沒料到上官浩澤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會露出這樣一絲表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倆都是男的,而且在這個乾國似乎並不流行男風,不然,她真的會以為上官浩澤愛上了太子,可惜襄王有夢,太子無情。
“我想聽你跟我說你昨天說的那個國家的故事,你現在可以開始講了。”上官浩澤說著,就自顧自的朝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然後示意花若惜也坐下,道。
“啥?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講故事?”花若惜被他的動機雷得有些風中淩亂了,講故事而已嘛,要不要跑這麼遠,要不要來這麼隱蔽的地方呢?
難不成他真打算如果她講得不好聽,就直接在山穀裏麵滅了她埋屍?
難以抉擇
( )“坐下開始吧,你還在磨蹭什麼?”上官浩澤見花若惜還有些愣愣的站在那裏,便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花若惜知道自己這次是上了賊船了,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餘地了,於是隻能在他麵前坐下,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為上官浩澤瞎編一些關於歐洲時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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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所住的別院內,此時房中坐著三個中年男人,他們均是太子黨在地方上的骨幹要員,其中有一人,雖非朝中人士,但在民間聲望頗高,他早年曾今參加考試並成績斐然,被選入翰林院,但是因為他為人處事皆與官場背道而馳,後又因心直口快無意中得罪了趙逸霖,便被趙逸霖施計免去了官職,貶回了地方,開始辦起了學院,廣納門生。
此人名喚王成仁,世人皆稱其為絕世子,乃大乾有名的才子學士,更是太子的智囊軍師。
而另外兩人則其中有一人乃太子劉沁的舅舅李顯,他也是這次貪汙案的重點嚴查對象,更是江南一霸。還有一人便是這次協同太子一起過來辦案的都察院使徐清風。
“殿下,您真的打算將徹查貪汙案之事擱置,先行回京嗎?”對於太子剛剛說出的自己的打算,都察院使覺得有些不妥,於是開口問道。
“是啊,太子,這次的肅貪事件,擺明了就是趙逸霖想借機來打壓我跟父親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你若是現在查到一半便撒手不管,回到京城去,且不說皇上到時候會怪你辦事不力,即便皇上不會責怪你,但是趙逸霖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到時候他定然會向皇上舉薦他的人來查這件事情,到時候,可就不好應對了啊。”李顯麵色有些擔憂的道。
此時,三人之中,唯獨王成仁沒有出聲,他隻麵色沉靜的聽著身邊兩人發言,偶爾抬手撫了撫自己唇下那長長的青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太子聽了他們兩人的話,亦覺得有些道理,見王成仁不開口,於是也好奇他內心的看法,便開口朝他問道:“先生以為呢?”
“殿下跟二位大人的主張皆有道理,皇後娘娘難道沒有來信說明皇上如今的病情已經到何種程度了?”王成仁低頭思忖了片刻,方抬頭看向太子道。
“如今父皇臥病在踏,趙逸霖貼身服侍,狐假虎威,不讓任何人進父皇的寢宮看父皇一眼,怕是母後也不清楚父皇具體的身體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搖了搖頭,劉沁語氣頗有些無奈道。
“那咱們趕快寫信讓皇後親自去見見皇上,確定一下吧,他趙逸霖再怎麼大膽,難不成連皇後的鳳駕也敢攔?”徐清風立刻開口道。
“不可。”王成仁聞言,立刻擺手否定了他的建議。
“為何不可?”劉沁頗有些意外的看著王成仁,問道。
“如今我們並不清楚皇上病情到底如何了,倘或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呢?趙逸霖既然敢攔住所有人,說明他是得到了皇上默許的,如果皇後強行要求見皇上,不顧阻擾,而皇上的病卻又好了不少,難免對於皇後的舉動會起疑心,知道皇後是為太子您去打探他病情的,以皇上的性格,定然會猜忌太子殿下您的動機,到時候趙逸霖若再在皇上麵前中傷幾句,怕是……”王成仁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解釋道。
眾人聽了他的話,頓時恍然大悟,一時間,討論再一次陷入僵局。
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如此難以抉擇,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不清楚皇上身體的真實狀況,很當心這一次皇上抱恙,不過是普通的身體不適,稍事調節便會好。
太子上次因為接觸三軍將領之事被趙逸霖告了個陰狀,自己手中的權利被削去一半,已經是一個慘痛的教訓,如果他現在身負皇命而不為,整天隻派人去打探他父皇還能活多久,怕是皇帝要是知道了,他這個太子也別想再繼續當了。
這便是趙逸霖最厲害的地方,他讓你永遠都想不到,他到底給你埋了多少陷阱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