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皇上的麵了哦。”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威脅本王?本王眼下馬上就能見到父皇了,可要你好看。”劉政總算是從趙逸霖的話裏聽出了些許特別的意思,他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麵前的趙逸霖道。

“奴才不敢。至於王爺有沒有這本事能要奴才好看,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趙逸霖說著,滿眼的諷刺。

劉政聽了他的話,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說不過趙逸霖,他隻好又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繼續扭頭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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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當劉振被張德圓領著來到老皇帝劉贏的病榻前時,劉贏剛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跪在床前行禮之後,劉政隻抬起眼看著自己眼前這個曾經指點江山的父皇,頓時有些不敢靠近。

“政兒,過來……”劉贏蒼老的聲音從喉嚨裏逸出來,枯枝般的手從明黃的錦被中伸了出來,朝他招了招。

劉政聞言,自不敢怠慢,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幾步跑到病床邊跪下,看著自己父親那副蒼老的病態,不由得眼淚掉了下來。

“政兒,朕的好皇兒,如今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劉贏抓著劉政的手,聲音有些顫唞的說道。

“父皇……”劉政自懂事起,從來沒有被劉贏如此親熱對待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政兒,你可是恨父皇,一直以來,隻寵皇兄們,從來沒有寵過你。”

劉政聞言,漂亮的眉頭輕輕一皺,他本想率性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他確實恨過他的父皇,尤其是當他知道他的母妃是他父皇親自下旨燒死的,他更是內心充滿怨念。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在馬車上趙逸霖對他說的話,他想打敗趙逸霖,首先必須同他一樣,獲得皇上的歡心才對。

聖旨

有了這個想法,他迅速的咽下了自己剛到嘴邊的話,眼珠子輕輕轉了轉,然後道:“兒臣不恨父皇,父皇是大乾的主人,日理萬機,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操勞,本就辛苦。是兒臣無用,年紀太小,無法為父皇分憂……”

“政兒長大了,明白父皇的心情了。”劉贏欣慰的看著劉政,抓著他手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政兒,如果現在父皇想賞賜一樣東西給你,你想要什麼?”

劉政聞言,眼神突然一亮,他旋即就準備脫口而出想要趙逸霖的命,但是很快,他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不確定劉贏能不能答應他的這個請求,畢竟趙逸霖才是他最寵信的人。

為了避免自己剛剛所裝出來的孝順好不容易獲得的好感被摧毀,劉政低頭想了想,方大聲道:“兒臣想要父皇健康,請父皇的身體趕緊康複,這便是對兒臣最好的賞賜。”

劉贏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不過十二歲的兒子竟然能如此貼他的心,一時容顏大悅,原本因為疾病折磨得枯瘦如才的臉上綻放出了久違的笑容,他頓時對身邊的張德圓道:“宣秉筆太監跟掌印太監,替朕擬旨。”

“嗻……”張德圓聞言,立刻抬腳往門口走去。

此時趙逸霖正侯在門外,另外一個秉筆太監李德海,也是一直侯在門口,等待著隨時召喚。

張德圓一出門,見著二人,便宣旨道:“皇上有旨,二位公公請速進寢宮內擬製。”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立刻走進了屋內。

張德圓則在門外候著,不敢進去。

一時間,明黃的寢宮內便留著四人的身影,皇上劉贏,十六王爺劉政,掌印太監趙逸霖,秉筆太監李德海。

“替朕擬旨,朕之十六皇子瑞王政,孝行感人,在朕臥病榻幾月以來,一直為朕祈福,隻求朕身體健康。得此孝子,朕心甚慰。如今皇子年紀漸長,見識過人,勤勉好學,朝中更是用人之際,南蠻興兵擾我大乾疆土邊境,不除不快,特令虎威將軍楊世傑舉兵討賊,著封瑞王政為督軍,賜虎符,兵二十萬,保我大乾國土不受外人侵犯,欽此!”

劉贏的話音剛落,在場的除了趙逸霖是麵不改色,秉筆太監李德海已經是倒吸一口冷氣了,而劉政幾乎整個人都驚呆了。

是啊,去南邊清掃一下那些不成氣候的騷擾者給二十萬兵,還將能夠號令三軍的虎符賜給了劉政,這若不是成心想捧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借口了。

半晌,秉筆太監將聖旨寫完,趙逸霖在上麵蓋上圖章,便將聖旨捧到了劉政的麵前,道:“王爺請接旨。”

震驚中的劉政此刻已然回過神來,他連忙叩首一拜,大聲道:“兒臣領旨,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驅逐所有覬覦我大乾江山之賊。”

“政兒,記住朕的話,出征之後,三年之內,不論發生任何事,不可回宮!”劉贏緊緊抓住劉政的手說道。

“是,兒臣一定謹記父皇的叮嚀!”劉政雖不明白為何劉贏要這樣對自己說,但是很顯然,他這次的拍馬屁功夫,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