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定決心了,他立刻拱了拱手,領命道。
“這些日子,朝中局勢並不穩定,很多事情還需要諸位輔佐,辛苦諸位了。”劉沁目光真誠的看著眼前站著的數位鐵杆支持者,道。
“能夠為殿下分憂,實乃臣等的榮幸。”大家聞言,都紛紛彎腰道。
“好,等到朝中一切穩定之後,本宮自會論功行賞的,今日,且退下吧。”滿意的點了點頭,劉沁大手一揮,示意他們都退下去。
“臣等告退。”在一陣告退聲中,大家陸陸續續退出了禦書房。自此,熱鬧的禦書房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劉沁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身體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這些日子他主持著整個葬禮大典,著實累得夠嗆,如今好不容易能夠有片刻的安寧,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閉上眼,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個靈巧可愛的身影來,他還記得那日與她分別,他見她在床上熟睡,不忍叫醒,便隻留書一封,玉佩一枚,希望她看見了,能明白他的心意,如今,卻不知她到底怎麼樣了。
良久之後,門外傳來守門太監奸細的聲音,說是有事奏報。
緩緩睜開眼睛,他看了看自己身邊站著伺候的貼身太監秦鑫,用眼神示意他宣外麵的人進來。
秦鑫於是高聲道:“進。”
此時,禦書房門大開,隻見一個青衣太監一進來便跪在了劉沁的麵前:“奴才小德子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有何事要向本宮奏報?”微微抬手,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眼前這青衣太監身上。
“謝殿下,回稟殿下,剛剛宮外密探傳來消息,說趙逸霖的夫人花若惜回驚了,此刻正在府中。”小德子垂著頭,小心的稟報道。
劉沁聞言,眉頭突然一斂,緊盯著眼前的小德子道:“消息可靠嗎?他們可是親眼所見她回來了?”
“回殿下,趙夫人確實回來了,密探親眼見趙逸霖與夫人共乘一騎從城門口直奔趙府,其中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整條街上人仰馬翻的。”小德子立刻應道。
“是麼?”劉沁聞言,臉上突然閃現出一抹不悅之色。
“退下吧,本宮知道此事了。”半晌,他又抬起頭,朝小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奴才告退。”小德子聞言,如獲大赦,快速退出了禦書房。
劉沁此刻內心卻無法平靜了,她回來了,那麼也就是說,她此刻開始將會跟趙逸霖朝夕相處了,原本他打算登基之後便讓趙逸霖從他的視線內消失,如此看來,是不能了。根據他對趙逸霖的了解,趙逸霖若是消失,想必花若惜也會跟著一並消失的,他,不想花若惜消失,所以……
冷夜
司禮監。
趙逸霖端坐在首位,手捧著熱茶,慢慢的品著。
此時,從門外走進一個太監,他悄步走到趙逸霖麵前,單膝下跪行了個禮,然後小聲道:“公公,有幾位大人偷偷托奴才來問您,為何要讓太子即刻登基,若是太子登基,那咱們豈不是就處於被動地位了?”
趙逸霖聞言,眼睛微微一眯,半晌,嘴角露出一絲詭魅的笑意,道:“太子遲遲不肯登基,不過是因為不想皇上下葬罷了,他想等十六王爺回來,把他手上的虎符收回,然後安心上位。今日我在朝堂之上已經將先皇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十六王爺是不會回來的,想必,他就這幾日會舉行登基大典吧。你告訴幾位大人,太子並不知道他們是我的人,目前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我命令行事。”
“是,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讓人通知諸位大人去。”那太監聽罷,連連點頭,隨即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趙逸霖此時臉上的表情沉了沉,又從衣袖內拿出一封奏折,然後朝門口道:“來人啊。”
“是,不知公公有何吩咐。”很快,門口便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小太監。
“將此奏折送交皇上,從此不管是誰來司禮監找本公,隻稱本公抱恙,在府中休養。”趙逸霖說著,將手上的奏折往小太監麵前一扔。
小太監見狀,立刻伸手接住奏折,跟著就退出了大廳。
趙逸霖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緩緩抬腳走到大廳門口,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雖說此時黃曆上已是春季,但京都明顯氣溫還似冬季般寒冷,天也黑得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抬腳走出了司禮監,往宮門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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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內,花若惜早早的用過早膳之後,便窩在房間裏靠窗戶的暖踏上,望著窗外發呆。
古代的窗子不似現代,有玻璃窗,所以花若惜想看窗外的夜空,隻能打開窗戶往外看,冷風便從窗口灌進來,她將厚厚的毛毯裹在自己身上,腦袋靠在窗子邊上。
暖踏上擺放著一個小幾,上麵燒著一個小炭爐,上麵煮著熱茶,旁邊擺放著各色點心,果子,供花若惜無聊的時候吃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