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豪賭,若是許定坤最終生了異心,不再甘於在一人之下,那麼他將會失去他的大乾江山。若是她終究是無法愛上他,那麼他的一腔愛戀也隻會付諸東流。
性格決定命運,她不知道劉沁這樣的個性是好還是不好,但是她相信,倘或是別的女子,遇到他,一定會被他感動的。
但願許定坤不會跟她一樣,是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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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一次悄悄降臨,南疆的營地中,劉政滿腦子都在想著昨晚那個黑衣人,以至於在議事營中與各位將領商討討賊戰略計劃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議事結束後,他便回了自己的起居營,準備等到後半夜,溜出去見那黑衣人。
他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遲到了。
好不容易,月上中天,他聽到帳營外麵巡邏士兵的腳步聲漸漸少了,知道此刻到了換班時間了。披上外袍,他掀開了帳簾,走出了帳營。
門外站著兩個親衛兵,見劉政出來,他們立刻拱手行禮道:“王爺您怎麼起來了?可是有什麼需要?”
“嗯,本王今晚喝多了水,想去方便一下,你們不用跟過來了。”劉政說著,還做出一副強忍尿意的表情,跟著就一溜煙往帳營後麵跑去。
親衛兵見狀,立刻喊道:“王爺,更深露重,山野地方蛇蟲鼠蟻繁多,您小心著點兒。”
“放心吧,本王沒事。”劉政一邊跑著,一邊應道。
很快,他便跑到了營地的南邊,趁著夜幕,避開站崗士兵的眼光,他身體靈巧的閃到了樹林內,往昨天跟黑衣人約好的地方走去。
走到樹林邊沒多久,他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呻[yín]聲,心下疑惑之際,他循著那呻[yín]聲走了過去。
很快,他便借著月光看見了前麵不遠的一棵大樹下躺著一個女人,她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般,表情極其痛苦的呻[yín]著。
“你是何人?為何大半夜的會出現在這裏?”劉政站在離那女人兩三米的地方,朝她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緊張。
殺了她
( )“救……救我……公子,救我……”那女人聽到劉政的聲音,立刻轉過頭看向他,虛弱的聲音向他求救道。
“你怎麼了?”劉政見她滿臉痛苦,不由得放鬆了警惕,又上前了幾步,彎著腰朝她問道。
“奴家是到此地來采藥的,卻不慎被蛇咬了,如今無法動彈,求公子救我一命……”那女子用極細的聲音說道,語氣中飽含痛苦。
劉政聽她這麼一說,心中也不疑有他,便上前走到了那女子身邊,蹲下來看了一下她腿上那一道紅色的齒印,然後道:“你還能走嗎?”
“不能,此毒劇烈,奴家此時已經全身無法動彈了。”女子答著,然後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劉政,希望他能救自己。
劉政見狀,心生憐憫,於是背對著她蹲下,然後道:“那我背你走吧。”
“謝謝公子。”那女子道謝之後,臉上卻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猛然間,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對著劉政的脖子就刺過來。
劉政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聽到“啊”的一聲慘叫,跟著立即回過頭來,卻見那女子已然倒在了地上,左手用力握著右手手腕,躺在地上呻[yín]著,而她的手邊,那把短匕首正靜靜的躺在月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光芒。
“怎麼回事?”劉政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隻怔怔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女子,以及地上那把短匕首,問道。
“你差點就命赴黃泉了,竟然還問是怎麼回事。”一個黑色的身影逆著月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站在他前方不遠的一棵大樹枝椏上,聲音冷冽的對他說道。
“是你?”劉政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沒錯,正是昨夜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唰”的一下從樹幹上飛了下來,走到那女子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還不打算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麼?”
“哼,成王敗寇,我今日失手,算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那女子倔強的一扭頭,看也不看黑衣人一眼,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刺殺我?”劉政聽了她的話,總算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問道。
“你們的軍隊對我們部落隨意蹂躪,殘殺我的同胞,我不過是為他們報仇。”女子說著,眼角突然流出了眼淚,似乎想起了自己那些在戰火中死去的親人。
黑衣人聞言,冷笑一聲,道:“你們的部落平日裏對附近城鎮的鄉民燒殺擄掠,壞事做盡,如今落到這下場,不過是自找的,你有何好怨的?”
“我……”那女子聞言,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了。
“殺了她。”黑衣人沒有等這女子繼續說話,他隻轉過臉看向身旁的劉政,對他下指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