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又強壓住內心的憤怒,用虛弱的聲音對他們道:“你們可知道,這東西是如何玩的?”

“這有何難?不就是個小哨子嗎?”那太監不以為然的笑著,然後學著宸姬的模樣,吹了起來。

可奇怪的是,他卻吹不出聲音來。

這邊劉沁正循著自己聽到的笛聲往前走,可突然笛聲就斷了,他正焦急不知該繼續往哪個方向走,卻再次聽到了笛聲想起,很快,他連著穿過好幾個分岔路口,找準了方向——內刑司,一定就是這裏了,若不是宸姬有什麼危險,她定然不會無故吹這笛子玩的。

一想起內刑司那個地方,劉沁的心就默然的揪疼起來,她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被困在內刑司裏?她還好嗎?

得救

( )那兩個太監又研究了玉笛一番,卻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弄,就是吹不響,於是他們又看向宸姬,惡聲問道:“快說,這笛子要怎麼吹才會響?”

“它不是你們能碰的,如果想看到明天的太陽,最好是還給我。”她眼神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狠勁,緊緊的盯著眼前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太監。

他們見宸姬都已經被自己打成這副模樣了,居然還敢威脅他們,不由得怒火中燒,抓起手邊的鞭子,又狠狠的抽向地上的宸姬。

本來身體已經疼得麻木的宸姬被這再一次的猛烈抽打喚起了身體的感覺,痛得差點抽過氣去。

“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們就打到你說為止。”那兩太監一邊抽著一邊吼道。

宸姬咬牙忍受著身體上一陣陣傳來的傷口撕裂的疼痛,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受淩遲的痛苦,身上的肉快被一片片削下來了,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因為她是躺在地上的,那兩個太監在抽打她的時候完全沒有章法,鞭子落下的痕跡如同沒長眼睛般淩亂,當其中一鞭子狠狠抽在她腦袋上之際,她隻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嗡”的一想,緊接著出現了半秒鍾的空白,來不及感受那巨大的疼痛,她眼睛一閉,幾個熟悉的身影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其中有一張臉卻定格了下來。

“劉沁……對不起……”她下意識的張嘴,無聲說道:“如果我能活下去,我願意跟你在一起……”

是的,兩年了,即便她是塊冰,也該被他的溫柔給焐熱了。

都說人到臨死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最放不下的事情和人是什麼,而此時宸姬腦海中那張清晰的臉,正是劉沁那眼神憂鬱的俊顏,還有一個模糊的背影,她看不清,也不想去看了。

沉沉的昏死過去,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間突然寧靜了,什麼都幻化成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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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沁敢到內刑司的時候,看到的是躺在血泊之中的宸姬和搶過宸姬手上玉笛正在研究的兩個太監,他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給震撼到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自己視若珍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女人,如今竟然在此受著如此非人的虐待。

“把這兩個太監給朕捆起來,淩遲處死。”他冷冽的下著命令,雙眼如同寒冬冰棱般,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奴才不過是奉太後的命令拷打……”那兩個太監聞言,嚇得腿一軟,瞬間跪在了地上,拚命求饒道。

然,劉沁卻不曾看他們一眼,隻單膝跪在宸姬麵前,伸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跟著起身,一臉寒霜的走出了刑室。

當陽光重新灑在宸姬身上時,她睜開了自己疲憊臃腫的雙眼,看到眼前臉色冰冷的劉沁,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劫後餘生的輕鬆笑容。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趕來救我的……”她用很虛弱的聲音對他說。

“朕來晚了。”劉沁見她醒來了,滿臉歉疚的道。

“來了,便不晚。”她輕輕搖頭,說完,腦海中再次一片空白,徹底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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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懿宮中,劉政將宸姬帶走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裏,當她問起那傳遞消息之人,昨夜宸姬是否招供的時候,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當下,太後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她手中捧著的一本佛經,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太後,咱們現在怎麼辦?皇上肯定會追究此事,到時候……”身邊的貼身宮女一臉焦急的看著太後,問道。

“哀家終究是是他的母後,哀家就不信,他真要因為這個女人與哀家決裂。”太後粗暴的打斷貼身宮女的話,然後深呼吸了幾口氣,轉過臉吩咐道:“去召皇後來哀家宮裏。”

“是,奴婢遵命。”身旁一個太監聞言,立刻領命退了下去。

…………

沒多久,皇後許氏便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德懿宮中。

皇後雖說入宮兩年,但是因為太後與她父親許定坤的關係並不太好,所以與太後之間的關係不算親厚,除了每天按照慣例過來請安之外,幾乎沒有來找太後說過什麼體己話,也不像其他那些後妃一樣,動不動就上這裏來投訴劉沁對自己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