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路一般。

“主人,查清楚了。”來到麵具男子麵前,灰衣男子單膝跪地行禮道。

“說。”冷冽的開口,麵具男子銳利的目光瞬間落在了眼前的灰衣男子麵前。

“是上官儒旭,十五年前太醫院的院使,也是當年國丈的門生。如今他隱居在並州城郊,上次太子殿下,也就是當今皇上去並州,帶著受傷的夫人,便是下榻在了上官儒旭的青葉山莊,這些年,他一直在默默為皇上和太後效力。此次來京,應該是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至於目的到底是什麼,屬下還沒能查到。”灰衣男子麵無表情的將自己所查到的事情一一稟報,像是一個機器一般。

“看來她對他真的很重要,把自己埋在江湖中的棋子都用上了。”冷笑一聲,麵具男子拿著酒杯的手骨節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很快,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酒杯應聲而碎,碎片不小心濺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割開一道猩紅細小的印子,而他全然不在乎。

“主人,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嗎?”灰衣男子見狀,立刻抬頭問道。

“既然上官儒旭已經來了,那就讓他跟他的老朋友見見麵吧。”麵具男子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這件事情交給青鳥去辦。”

灰衣人聞言,立刻點頭應下:“屬下明白。”

說完,便轉身往後門走去。

患得患失

禦書房內,此時的氣氛很是凝重,李德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的眼神時不時看向門口站著的張祿,他知道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劉沁一邊看著手邊的奏折,一邊聽著門口不斷進來的人通報太醫給大臣們診斷病情的結果,臉色一片陰霾。

“皇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您真的要把這些大臣全部都關進大牢嗎?”許定坤看著劉沁冷冷的下令,在一旁有些焦急了。

“朕往日便是太姑息他們了,所以才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敢跟朕叫板。”劉沁憤憤的將手中的奏折扔在了地上,態度堅決的說道。

許定坤起身彎腰將奏折撿起,看到又是一封跟宸姬身份有關的折子,他隨手將折子放在了一旁的小幾上,接著開口道:“此事一日不解決,便一日要受其困擾。”

“解決?”劉沁表情陰沉的看著麵前的許定坤,冷聲道:“你認為朕會被這些人要挾嗎?”

“皇上自然是不擔心,可是您可曾想過,如此一來,所有的罪過就全落在了宸姬的身上啊。”許定坤說著,眼神很仔細的觀察著劉沁的麵部表情。

劉沁聽到他的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對身邊的李德海道:“擺駕乾旭宮。”

李德海見狀,不敢怠慢,立刻躬身往外走去。

此時,在門外伺候的張祿見劉沁要離開,立刻抬腳走進了禦書房,悄無聲息的走到許定坤的身邊,在他耳邊道:“許大人,宸姬姑娘讓我跟您說,將那些已經關入大牢的官員每人打二十板子,然後放了,至於打板子的罪名,除了欺君之罪,隨便什麼都好。”

許定坤聞言,低頭想了想,旋即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道:“你去告訴宸姬,老夫知道怎麼做。”

張祿不明白其中的緣故,但是看到許定坤臉上的愁容散了,他也放心下來,點了點頭,然後就趕緊跑出去追劉沁的大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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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沁回到乾旭宮,看到宸姬正站在園子裏坐著曬太陽,抬腳走到她身邊,他伸手從她的身後一把輕輕攬住了她的腰,將頭靠在了她的肩頭。

宸姬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龍涎香味,不由得嘴角露出了微笑,微微側頭道:“你今天沒有陪我吃早膳,也沒有陪我吃午膳……”

“朕太忙了,所以忽略了你。”劉沁有些疲憊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淡淡的歉意。

“那怎麼辦?你得補償我。”宸姬聞言,轉過身來,踮起腳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嘟著嘴假裝不高興道。

“你想讓朕怎麼補償你呢?”劉沁見狀,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問道。

“上次我出宮去,都沒怎麼好好逛逛,今晚我想帶著小葉子出宮去玩玩,聽說京都的晚上可熱鬧了。”宸姬一臉笑眯眯的提著自己的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