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記起他們舉行婚禮那天,少女唇上的顏色是多麼的漂亮啊。
那時,還是陌生的他們,用著最虛偽的一麵去麵對,現在想起來,已經成了痛並甜著的回憶了,在很久的以後,她也會想起他嗎?
該如何想起,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前夫?
少年突的橫生不滿,為什麼呢,他無法抓住這些東西,無法抓住已經萌芽的情感,他和她注定要分開,就連唯一的回憶,都不會再被她想起。
少年反應過來時,拂在臉上的呼吸輕輕淺淺的,極細而均勻,但是,卻不是他的。
極少睜開的眼眸豁然睜開,深邃而狹長的鳳眸裏透出的執念少女卻看不到,連輕貼在唇上的柔軟,少女也感受不到。
窗外,微風輕拂,月光灑下,大片的銀色清冷而溫柔,天上的幾顆星子正眨著眼。
少年閉了眼,最後慢慢的抬起了身子,靠在床頭,輕輕的歎口氣,他,到底在做什麼。
少女依然熟睡,他,卻做了不該做的事。
慢慢的微笑了,將唇上的滋味掩藏起來,成為一份永不褪色的回憶。
少年的側臉晦暗不明,隱藏在昏暗的燈光下,深邃的眸子裏,已經是不再熟悉的銳利。
<<<<<<<<<<<<<<<<
第二天,右含醒的很早,睡的舒服極了,慵懶的睜開眼,看著頂上的天花板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太正常的熱源,少女耙耙頭發,轉頭一看。
喝————
捱的極近的俊秀臉龐差點讓含少女掉下床,就這樣看去,少年似乎還沒醒,安然而俊秀的臉蛋有些像嬰孩的感覺,沒有了一貫的淡漠和銳利,似乎更加容易親近。
含少女慢慢的往後挪,不想吵到了柳家少年,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少女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的睡衣撩到雪白的肚皮上,某人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 = =
少女黑線的將那蹄子輕輕撥開,最後輕輕的下了床,果然,這床還是太小了!少女暗暗翻個白眼。
含少女進了浴室換衣服,床上少年的眸子倏然睜開,清亮的眸子分明是醒了才會有的剔透,少年微微的歎了口氣,沉默對著一室的平和。
待兩人都起來梳洗好的的時候,門外已經輕輕的響起了敲門聲,右含去開門,見是柳媽媽笑眯眯的跨進來,“睡的好嗎?”
那眼神,卻分明是在尋找東西。
“呃,很好。”右含點頭,確實很好。
柳媽媽尋思的來到床頭,拿開枕頭,右含突的眼睛瞠圓了————
“誒,怎麼沒用呢?”柳媽媽手上拿著一個不明物體,奇怪又曖昧的看著小夫妻。
怎麼會有這東西?!!!含少女差點想倒地,這玩意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柳尷尬的搖頭,快速的看了右含一眼,雖然他知道有這東西,但是,他確實不是幫凶啊喂…
少年的心裏無力的辯駁著,好吧,這理由很蒼白 = =
“誒,好吧,你們時下的年輕人應該要有這方麵的意識,不能因為一時的感覺而忽略了這些,而且要是含兒靠吃藥來的話,這樣很傷身的————”
右含趕緊打斷柳媽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論,“母親,啥,啥藥啊。”少女已經徹底的杯具了。
ORZ!!!為什麼?!為什麼她覺的自己跟不上柳媽媽的思維!難道是她落後了嗎?!少女心裏已經開始內牛滿麵了,上帝啊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
“誒,這點應該要蓮二注意才對。”柳媽媽把手上的詭異東西塞進柳家少年的手裏,無視了少年一臉黑線的模樣,“下次記住了呐,蓮二做為丈夫要知道體諒妻子,知道不?”
柳家少年傻傻的點頭。
得了回複的柳媽媽一臉滿意的出了門,隻留下兩個呆滯的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呃,我想,母親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含少女幹幹的直笑,一臉嫌棄的看著少年手上的東西。
“應該是。”少年將那詭異的東西放在一邊,“我會和母親解釋清楚的。”
於是,兩夫妻一臉無奈狀的出了房間門,默哀,為什麼覺的離婚會是那麼的難?天知道礙
兩人進了飯廳,大家已經準備吃早餐了。
右含和柳沉默的坐下,這一頓早餐就在柳媽媽熱心的為含少女添東西裏過掉了。
吃完了,右含卻心情沉重,看著柳媽媽,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出來,說出來,真的會失去某些東西吧!
她看來是有些膽小了,竟然害怕失去這些東西,明明是很難得擁有的,她卻不得不去破壞,她是個儈子手。
“母親,我有話和你說。”少年輕輕的開口,此時飯廳裏隻剩了他們三人了。
“蓮二,你想說什麼?”柳媽媽一笑,“這麼著急?”
“恩。”少年有些淡漠,“我們一直都沒有和您說,其實,我和右含,已經決定離————”
話未完,少年的手機鈴聲已經響了起來,右含認得這聲音,是涼子的電話的專屬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