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暗暗的鬆了口氣,疲累的閉上痛苦的眼。
是泥土染了眼眶,睜開極不適的感覺。
“晴兒?”此時耳內響起了他的聲音。
我睜開眼,是他走下泥水窩裏要將我扶起來。
我看到雨水也滴在他的臉上,很用力的打在他眼上,而他很小心的護著我,可是不管如何護,還是護不過無處不在的雨水。
“晴兒,你有沒有受傷?”他皺著濃眉,將我帶離了泥窩。
“不知道,我的手有點痛。”輕輕搖頭,我立定身子後伸出手臂,才發現雨水衝洗後的手臂上還有著血跡,血不知是從哪裏流出。
“快到我的馬車上。”他冒著雨說,彎身將我抱起,帶著我越過香染的馬車,走到他的馬車前彎身與我進入。
被帶上馬車後,不用再受雨水的衝刷,感覺上好受了一點,可是手臂上的傷口漸漸才感覺到痛,那痛讓我十分難受,隻能用力咬唇壓下心中的顫動感。
“你的手怎樣?快去拿幹淨的水跟擦布來。”刑睿問了我一句後衝著馬車外的人吼。
看著緊張的神情在他的臉上無掩飾的展露,我心裏一暖,不說話,隻由著他為我處理著。
“怎樣?是不是很痛?還有沒有哪裏受傷了?”他輕輕的抬起我的頭,問得很小心。
直直的看進他沒有修飾的眼中,這雙眼讓我想起在狩獵場那次那雙眼。
“晴樂記得王爺曾經這樣看過晴樂。”微微的笑,我答的完全不對題。
他直直的皺起眉,問:“這是什麼意思?”
“晴樂沒有聽王爺說過,當晴樂在狩獵場上被傷以後,王爺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抱著受了重傷的晴樂,王爺當時是在想什麼呢?”不管身上粘濕的難受感,我忍不住問。
太子說過,在那一刻隻知道自己不能讓我死去,那麼他呢?他在那一刻又是在想什麼。
“當時隻是在想,不能讓本王的女人因為邢浩而死。”他答得很冷,手上又開始動作,接過外麵遞進的水後,他為我輕輕的擦著手臂上的泥土。
“隻是這樣嗎?若這麼說,若不是因為邢浩,晴樂死了也沒所謂?”我不悅的皺起眉。對他的答案太不滿意。
閉上眼,我不看他,隻凝著眉以抵擋手臂上帶來的痛。
“不管如何,本王不會讓晴兒死去的。”他突然小聲的答,從馬車內撕下錦布為我將手臂包起來。
相信這傷是剛才我以手檔頭時留下的,可若不是因為這樣,隻怕頭當時便被撞穿了。
“若天意如此,王爺又要怎麼辦?”睜開眼,我注視著他。
“怎麼了?現在你受了傷還有心情跟本王在討論生生死死的事嗎?還是剛才撞壞了你的腦袋?”他無力的看我,對於我的多話很無奈。
不再說話,我隻抿著唇,決定不打擾他了。
直至他為我擦幹淨手臂上的泥土,看他費力的為我解著身上的衣裳,卻又因一身泥土而無處下手,我隻好再次無力的開口:“王爺不如叫個婢女來為晴樂換上吧!”
也不知是不是剛才滾動得太長時間,現在我是有點累了,說話有點費力。
“晴兒是不相信本王的能力嗎?”他不悅的問,手上的動作銳利了一點,接著說:“而且本王不喜歡別人看到晴兒的身子,這是本王的。”
不以為然,我緩緩的閉上眼,因為太累而來不及去管自己是不是將全裸於他的眼前。
手上的痛讓難受從手上傳到心裏,讓我無適應而微微的顫唞。
“晴兒很冷嗎?”他的手劃過我的胸`前,我才知自己身上沉重的衣裳已脫下來了。
輕輕搖頭,我又卷起身子,小聲答:“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