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辦不到是因為我太真了,我還沒有像藍嫣她們那樣虛假。
若他真的在意我,難道還想我以虛假的一麵來對他嗎?
若真到了那麼一天,隻怕我的愛情已死了,隻剩下爭奪之心的時候。也許我才會如藍嫣她們一樣,在他的麵前以溫柔爭寵他的寵愛,然後在他的後麵想著如何將他的女人一一除去。
可笑的是,到此時,我還抱著愛他的心,才會傷了自己的心。
閉上眼,過了許久,我才聽到他緩步離去的聲音。
他離開沒有多久,剛剛那婢女便進來了,為我小心的敷上剛才的藥。
當我醒來已是夜色很深之時,是琴聲喚醒了我。
這曲正是春風夜雨。
彈得真好,能有這琴聲的人在這王府裏相信隻有香染,藍嫣的琴聲帶冷,不同於她的感情這麼重。而我的琴聲帶沉,沒有香染琴聲中的溫柔。
也許,香染的琴聲更能讓邢睿喜歡,相信他心中的母妃就是這麼溫柔的女子。
“凝霜。”看向流蘇外的身影,我輕輕的喚。
羽兒受傷了,能在這裏的人也隻有凝霜了吧!
“娘娘醒來了嗎?凝霜這就去拿一些粥進來好嗎?”凝霜穿過流蘇,流蘇的響聲打亂了景園傳來的琴聲,讓我聽得並不真切。
“不用了,我不想吃。羽兒的傷怎樣?崔唯怎麼說?”我支撐著身子,緩慢的坐起。
凝霜這時已來到紗賬之前,將紗帳拉起,小聲的回話:“回娘娘,羽兒的傷沒什麼,不過就是像當日瓏兒一樣被打得認不出人來。都聽說是幾天的傷了,已結疤了。崔大夫留了一點藥,說康複得很快的,而且不留半點傷痕。崔大夫說羽兒大約還有幾天就能出門見人了。”
聽著,我深深的歎息,道:“想不到我不在,瓏兒會對大家下手,若不是把你也帶去了,想必你更不能幸免。”
“凝霜不怕苦,可是苦的卻是娘娘你。”凝霜歎,是明白我的心。
是的,我的人受罪了,我的心並不比任何人好過。
我並不偉大,我是個很自私的女人,我不在乎別人過得好不好,我卻要我與我的人過得很好。
這瓏兒,隻怕我從一開始就與她便沒有可以好好相處的機會了。
“其他的婢女呢?”我想起另外還有兩個婢女也受傷了。
“她們也沒什麼大礙了,都是些不足致命的傷,不過這是瓏兒要對付娘娘的一種先兆行為。凝霜怕,以後她還是會想繼續對付娘娘你的。”凝霜小聲勸說,是在提醒我要小心這個人。
可是,在這景王府內,我要小心的人又何止是瓏兒呢?
我現在是高高在上的景王正妃,這身份就如後宮中的皇後一般,是眾位妃子都渴望著的。相信這景王府內六個女人之中,肯定不泛想坐上我如今位置上的女人,要跟我爭的,又何止瓏兒一人。
“凝霜,這幾天我們就盡管著療傷吧!別的事還是先放下,有景王在這王府裏,相信現在還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來討我們麻煩。”緩緩的躺回床上,我想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是,那娘娘好好休息吧!”凝霜點頭,才再度入下紗帳。
聽著景園傳來的琴聲,我不知閉眼多久後便進入了夢鄉之中。
微微的風吹進來,坐在貴妃椅上的我都覺得是無比舒適的,這裏的天氣並不算太熱,並不如大韋國時那般讓我熱得難受。
昨晚羽兒便下床來看我了,雖然她臉上還抱著白布,可是看她的精神已經康複得不錯了。而其實兩位婢女也沒什麼大礙,看來崔唯那家夥的醫術還真不是假的。
隻是不知為何,我腳上的傷卻並不見好,反而一天比一天痛,換藥的時候發現腳上的肉有點爛,那裏麻麻的痛在一次又一次換藥後並不如初次那樣合適。
想著,我心裏更是疑惑。
今天是第四天了,還有明天一次的藥便用完了崔唯所留下的藥,照理說我腳上的骨傷就算沒有康複多少,但都不該是皮膚表現腫爛的。
“娘娘為何一直盯著腳,是不是腳上還有痛?”凝霜走近我,擔憂地問。
輕輕搖頭,我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娘娘,王爺這幾天都沒有過來看娘娘的傷如何,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原本娘娘跟王爺不是好好的嗎?”凝霜也許是想了很久,也忍了很久,才會在此時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