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外闖進小竹林,也不會有人發現小屋深處有我這個人。

坐在窗外,我習慣身著往日一樣,向著窗外發呆。

隻是,此是此刻,已再沒有凝霜陪伴在側了。

原來,寂寞真的這麼不好受。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我立即的躲了起來,直到看到出現的人是任偉柏,才從暗處走出。

“你這麼小心,看來要讓人發現你在這裏還真不容易呢!”他衝著我開著玩笑,他這個性就是如此。

總是愛闖禍愛鬧事,其實我覺得他比任何人更真。

“我隻是不希望有意外。”我也衝著他微笑,走到剛才原來坐著的椅子上坐下。

“也對,你計劃得這麼久,又怎能有意外呢!”他說著,走到我的旁邊坐下。

“怎樣?景王府那邊如何?”我問,他將我帶到這裏之後就說要去幫我觀察景王府的一切,基實我還是會有點緊張的。

“羽兒的戲演得很好,聽說她一直在山崖上不肯離開,哭得很淒慘,後來是邢睿命人把疲血塊的她強行帶走的,畢竟現在已是晚上了,另外,邢睿他們在山下找了很久,直到剛剛才找到我安排好的那些散肢,不過聽說他們發現的並不多,後來還聽說有一些散肢在一個老虎的旁邊發現。那老虎最後被景王府的人打死了,可是他們卻無法救回那隻被老虎吞掉一半的……”

“夠了,這些不要說了。”聽著,我感到了無比的惡心,忍不住想吐的衝動。

“好了,我不說了,你不要吐。”他為難的看我,伸手輕輕的撫著我的背。

吐了幾次卻吐不出來,我才擦了擦唇邊。

“我沒事,這是懷孕的正應,聽說過了三個月就沒事了。”我輕輕揮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是這樣啊!那你還真辛苦呢!”他苦惱的皺起眉,有點無奈。

微微的笑,我沒所謂的搖頭,才說:“聽你這麼說,景王府的人是相信我已經死了?”

“他們不相信也很難了,一切都布置得那麼好。”他點頭。

視線看向窗外,我不再多話,是不想聽接下來的事。

我不想要聽,是不想自己心軟,我並不想知道邢睿現在的應如何。我寧可自己堅決的相信,我的死對他的打擊並不是很大,最多如上一次瓏兒滑胎時一樣,到觀星樓大哭一場就沒事了。

現在,他的確是不能有事。

他太理智了,就算我的死對他的打擊多大,他都能好好的調節的。

“好子,我已經跟這裏的人說過了,我說你是我的朋友,叫他們不要多管閑事。他們並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也並不知道你是誰。我隻命人以後每一頓飯都放在門外,叫他們不要探看你是誰了。以後你在這裏盡管帶著絲巾擋臉即可。沒有太多人見過你這個王妃的樣子,可是免得有意外,你一切盡量小心點。”他溫柔的叮嚀,沒有平日的任性感覺,倒像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溫柔的笑,我輕輕的點對。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今天你太累了。有什麼事直接到前院去找我,我就在你的房間的前麵,走不了多久就到了。還有,我這幾天會安排一個丫環給你,你先委屈兩天。”他又說。

“不,羽兒很快就能離開景王府了,到時候有她就行了,你先不要給我安排丫環,我還能照顧自己。”我拒絕了他的好意,是不想欠他太多。

隻是,我知道我這一次注定要欠他的。

躲在這個清幽的小竹林處,我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靜,對凝霜的思念也在慢慢的變淡之中。

雖然每每想到她,我的心依舊會痛,想著她為我擋下那一刀,我對瓏兒的恨意仍舊不消,隻是一切都無回頭的機會,那一天我的刀刺不進瓏兒的身上,那麼我注定永遠都殺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