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見,我還是認得他們。

“這眼神真的很像晴樂啊!難怪外麵的人鬧得熱烘烘的。”崔唯永遠是這麼的口沒遮攔,隻看我的眼便這麼直接的說,也不想想若我不是晴樂會是怎樣想。

也許他們不會介意女人好妒忌的心理吧!

“的確是一雙很相近的眼,不過皇上小氣,不讓人看得清楚。”博洛具深意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不放,不知在想著什麼。

我總感覺博洛想看穿紗巾內的我,隻是他看不清楚的,這紗並不透明。

他們隻能看到我的雙眼。

一雙相近的眼,那又如何呢?

“洛,這美人是朕難得遇上的,隻留著獨享。”邢浩笑說,伸手將我拉進他的懷中。

因此時有人在,我並不好推開他,隻好任由他抱著。

我覺得,他是有意的。

為何要我也來見他們二人呢?是因為他們的好奇?還是別有用心?

“聽說是從夏候府裏得到的,是不是?”博洛問,問得像漫不經心。

邢浩抱在我腰間的手微微一緊,才答:“不是,是前去夏候府那一天剛好在路上遇到的。”

“你這麼喜歡這清妃娘娘,不會是因為她長得像晴樂嗎?你到現在還是對晴樂念念不忘?”崔唯誇張的叫囂,很認真的盯著我看。

我對他們這樣在我的麵前討厭‘別的女人’的事感到十分不悅,他們這樣根本就是不尊重眼前我這位清妃娘娘。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討厭,隻把女人當理所當然的樂子。

耐著性子,我什麼也不說,隻聽他們說。

“崔唯,好了,過去的事不要說了。”邢浩不悅的喝止崔唯的話。

這人一直這麼不經大腦的,也不想想若這女人真的不是晴樂,那麼聽了心裏會是怎麼樣的滋味,這明顯是給邢浩找麻煩。

“那好吧!我們就說別的事。”崔唯點頭,算是認同。

“對了,關於邢睿的事,我聽說他的確是安排了人在京城之中,你找出哪一些是屬於他的人了嗎?”崔唯收起笑臉,便是認真起來了。

我想不到,他們會在商議這些事,我以為邢浩不會希望我聽到這些事,畢竟我曾是邢睿的妻,他就這樣相信我不會出賣他嗎?

“能找的都找過了,也處理過了,事實上哪些人是邢睿的也並不能完全查出來。”邢浩說,握著酒杯的手一用力,杯子裏的酒都灑了出來。

“人太多了,他離開的時候隻帶了幾個很明顯是他的人的大臣,留下來的人中哪一些是他養著的人我們並不能看得透。”博洛低頭喝著杯中的酒,緩聲道。

我聽著微攏起眉,想不到博洛會是邢浩的人。

我曾經懷疑過博洛是邢睿的人,還請他幫過忙的,卻想不到原來當初猜錯了。

“洛說得沒有錯,這邢睿一直在準備著這一戰的開始,自你被封為太子的時候他就開始謀劃了。現在我們想要揪出他的人來,隻怕是不容易啊!”崔唯認同的說,認真的他看上去更像一個男人。

“的確,可惜這幾年來我一直沒能力壓製他,都隻怪父皇之前太寵愛他了。”邢浩帶著怒意吼,又急急的喝下了一杯。

“浩,別喝得太急,你會嚇壞了旁邊的美人,而且現在你都已經登基為帝了,何必還為那些事而煩心呢?邢睿就算占了地,也不一定能為王的。”崔唯安撫著邢浩,眼中的深銳讓我明白,我一直小看這個男人了。

原來,一直隱居深山的崔唯才是最不可小看的角色,他的心比邢浩更狠吧!

“一天不解決邢睿那群人,重奪南北一帶,我的心怎麼安樂?邢睿一日不除去,我都不能安睡。”邢浩說,是咬牙切齒的。

他恨邢睿,已不止是為了奪愛,更是為了權力的帝位。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不容人。

“邢睿那人不簡單,而且現在南北都是他的人,我們的人一個也進不去,再說,現在想要奪回南北也不容易,若是起戰火的話,百姓一定喊苦。”博洛說,眉心緊緊的皺起。

很顯然,他是不讚同起戰。

“洛說得也沒錯的,畢竟都是昊天國的百姓,若是現在起戰,隻怕百姓們會反對也會動亂的。浩一會兒新登帝位,現在民心不安,更不適宜在這個時候隨便動戰。”崔唯認同博洛的話,跟著勸說。

他們都希望邢浩能不這麼衝動。

“你們說的我當然明白,邢睿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這麼放肆胡占地為王。可是我們鬥了這麼多年,我不會允許自己坐上了帝位還要敗給他的。”邢浩說,手又握緊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