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毀?”
殷九丞笑笑,“萬物講究相生相克的道理,水克火,自然是在這個陣眼處灌入水就行,隻要一滴,這個陣法就破了。”
簡翎有些懷疑,“一滴水,還沒滴到地上,就已經被火給燒沒了。”
殷九丞搖著自己的小腦袋,長長地歎口氣,“真是個傻丫頭,你那貝殼自然能辦到,它可是有靈性的東西。”
說著,便用自己的狗爪子點了點安安靜靜的貝殼,
說道,“你滴一滴水,或者把這個地方的火給冰凍起來都行。”
誰知一碰到那貝殼,殷九丞腳腳上白絨絨的毛瞬間就著了火。
簡翎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殷九丞趕緊抽回自己的腳,眼含殺意地看著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某殼,咬牙切齒,“別以為你水火不侵,朕就拿你沒辦法了,你居然敢燒朕的毛,信不信,朕讓你以後永遠見不了天日。”
作為一個有靈性的寶貝,永遠見不了天日,對於自命不凡的他們來說,就是最殘忍的懲罰了。
於是某殼有些害怕,也不一閃一閃的了,瞬間不敢再嘚瑟,默默收斂了自己的光華。
簡翎看著先前白如雪的毛變得一簇黑秋秋,一簇黃鍋巴黃,有些沒忍住大笑,“你這也太醜了吧,哈哈哈哈”
殷九丞眼神陰森森地盯著她,那眼裏的寒意,讓簡翎忽而感到渾身都冰涼涼的。
於是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臂膀,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轉移話題,“好冷啊,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殷九丞寒津津地瞅著某個龜縮的小殼,冷冷說道,“還不快點?”
某殼於是很沒有出息地微微打開貝殼,露出了一個小縫,滴出了深藍色的水珠。
那深藍色的水珠接觸到火的一瞬間,瞬間冰凍住這個陣眼處的火,不到一秒,陣眼被毀,整個令人手足無措的火陣便瞬間破開。
眼前一片紅光之後,簡翎忽而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給痛回神的。
睜開眼睛,昔華倒在自己的左邊,小白威風凜凜地蹲坐在自己的身上……
“咱們被甩出來了。原本這個陣法還沒有結束,但是估計那人怕我們毀了他的心血,於是把我們給拉出來了。”
殷九丞甩甩尾巴,那一雙俊秀的狗眼還暗藏著點點得意。
簡翎狠狠地把他給掀到一邊,揉揉自己酸疼的腰,“城主府那人咱們現在還剛不起,還是先去找極地血蓮吧,再這樣耗下去,京城那邊也不知道該出什麼事情。”
殷九丞在心中算計著,自己已經找了葉胥來調查城主府的事情,那邊的殺陣也被他給破壞的差不多了,至少三天之內是修不好的,可以叫他多帶些人來調查,京城那邊也的確得趕緊趕回去了,南疆公主和那個神秘的落骨童,不知道他那個弟弟對不對付的了。
叫醒了昔華之後,幾人收拾收拾,回到一開始的那個客棧,牽著餓了好些天的瘦馬,給它喂了些吃的,便打馬離城。
隻是他們沒發現,背後一雙蒼老而盡顯疲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