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元諾,可是韓元諾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他隻是那麼緊張的抓住古琢舞的手,想要給她力量。還好在醫生的搶救下母子平安,因為古琢舞的身體狀況比較差,所以小小的碰撞都有可能讓她有小產的情況,所以必須在醫院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而韓元諾也留在那裏陪著她,那麼小心翼翼的。
花櫻貝沒有辦法相信,韓元諾和古琢舞居然連孩子都有了,那自己到底算什麼?在他們兩個人,不對,加上孩子應該是三個人的世界裏,她就像一個超級多餘的人,就連自己也嘲笑自己為什麼還要站在那裏不肯走,一直到自己離開醫院,韓元諾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花櫻貝覺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赤摞的暴露在空氣當中,而韓元諾的無情就好像一把利刃。一次一次的捅進她鮮血淋淋的心髒又拔出來又捅進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她隻覺得頭上的天空好像壓得很低,四周的空氣也變得那麼的稀薄,好像快窒息了,她倒在醫院的石梯上,強忍住快衝出口的痛苦呼叫。用力的捶打著腳下的土地,一直到手上流出了鮮血。
她毫無知覺的站了起來,一直走向馬路那邊,毫無知覺的就像行屍走肉,她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在此時此刻是蒼白得多麼的可怕,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雙手都被鮮血沾染成了如何的血肉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走去哪裏。就這樣無力卻一直堅定的知道自己必須走的走著。可就在這時候,一輛失速的車飛速的向花櫻貝轉了過來,花櫻貝就像一片在狂風中被吹起的落葉,飛得高高的,然後重重的落下。身體內的血好像從身體的每一個裂縫中潺潺的往外流淌著。花櫻貝的意識也變得十分的模糊,而在她的腦海中,最後的影響就是韓元諾溫柔的笑臉。
韓元諾給古琢舞倒著水,可是一個不小心就把水杯打破了,他對古琢舞溫柔的笑著,然後告訴她下去買個杯子,就在他走進電梯的時候,也有一輛病床退了進來,中間卻被白布隔住了。
“怎麼回事?剛剛的水杯明明好好的,怎麼會就拿不穩了呢?”
韓元諾看著自己的手,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躺在他的隔壁,流著鮮血的痛苦著。
“怎麼回事啊?這個病人剛剛好像才和一個帥氣的男生送一個漂亮的女生進醫院嗎?”
“對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醫院的馬路門口就給車撞了。好像挺嚴重的,現在要馬上送去急救啊!”
“唉!這個世界還真亂不是嗎?在醫院門口都能被撞倒!”
“是啊!不過也還好是在醫院門口啊!這樣子才能急救啊!要不然的話估計也玩完了!”
“聽那些目睹整個過程的人說,這孩子好像是為了撿東西才被撞到的。”
“天啊!真是不要命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可不是嗎?!哎!所以才說這個世界真的是什麼人都有了!”
韓元諾無意中聽到了兩個護士的對話,他愣住了,好像能感覺到身體裏麵的血都在倒流,他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那個人,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告訴自己不要亂想。就在兩個護士急忙的把人推出去的時候,一顆黑色的瑪瑙從她的手中滑落了。
也許一切該重頭開始7
韓元諾撿起那顆黑色的瑪瑙,手上立刻沾染了瑪瑙上的鮮血,他看到了銀邊上的名字‘櫻諾’,他整個人就倒在地上了。他無法相信這樣的一個事實,他搖晃的站起身,追上前去。
“先生,你幹什麼?”
“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對病人進行搶救啊!”
韓元諾不顧護士的阻撓,還是衝到病床前,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卻在此時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一張熟悉的麵孔。花櫻貝麵無血色的躺在那裏,全身冰冷而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裏。
“不!”
韓元諾跪倒在地上,沉痛的吼叫著。
一直到醫生對花櫻貝進行了搶救,輸血,到進入加護病房,韓元諾就一臉傷痛的在一旁守候著。
“為什麼會這樣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韓元諾痛苦的呻[yín]著,他深切的希望,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花櫻貝,她應該歡樂無憂的生活,而不是躺在這個冰冷的病房裏麵,都是他的錯,他今天不應該那樣對她的,不,不僅僅是今天,他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的,不應該對她那麼殘忍的,不應該啊!
韓元諾痛苦的癱坐在地上。而古琢舞的傷心的走了過去,抱住了韓元諾。
“對不起!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
“不!不是的,都是我,都是我讓貝貝遭遇這樣的事情!都是我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韓元諾抱住古琢舞的手,低喃著,好像在強忍著那巨大的悲傷和痛苦。而接到醫院電話的蘇玄淼剛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他無聲的退到角落去了。
因為剛好要把花櫻貝的包包拿回去給她,沒想到一去到花櫻貝的家門口的時候居然發現她連門都沒有關好,人又不在,就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就接到醫院的電話了,剛好她的父母好像遠行了,找不到人,他急忙的趕到醫院,就看到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