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靠近點。
手塚的手還放在我的腰際，不對！他的手臂已經環上我的腰，而且縮小了範圍！
背整個貼著手塚的胸口，我想回頭看他，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依舊是沒有大波動的語調：“看前麵相機。”
他的下巴略微碰到我的肩膀，頓時，有一種很難言語的感覺就這麼油然而生。
那種……甜甜的……那種……特別的……味道…… 那個好象叫做幸福的味道。
整個人突的鎮定了下來，我的手慢慢上升，放在手塚的手臂上，然後眼神再也沒有遊走，一直注意著前方。
淡然的笑。
“卡嚓——”
時間在那一刻那一秒停留了下來。
“好了。”服務員把照片給我們，“先生小姐很相配呢。恭喜。”
“謝謝。”我看著那張照片，我笑的很開心。
還好……
如果他晚一刻按下快門，也許照片裏的我就不會那麼的開心了。
我的眼裏會充滿晶瑩的液體……
奇怪的是，我和手塚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我仰起頭，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目光有些柔和。
他的臉頰近在咫尺，我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的臉頰上一吻。
然後仰後，靠在他的肩膀上。
手塚……我喜歡你……
那些掩埋著了多年的情感終於在這一刻化成言語……
後來，有人告訴我，其實暗戀是場啞劇，一旦說出來，就會變成悲劇。
而我們是不是從那時開始就注定了什麼，注定了我們的命運。
第二十章
回去的路上，我問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雖然這個問題著實好笑，也有點兒荒唐，但是我還是問了。
我知道手塚這個人，如果沒有一點明確的表示，他就會一直處在迷霧中，找不到方位。而他仿佛也羞澀於回答很直白的問題。
他果真沒有回答，隻是反問我：“你說呢？”
“難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把手插進了風衣的口袋，“今天是你生日。”他輕聲說著，然後往前走。
是因為我生日才這樣說的嗎？
是因為我生日才讓我自己做主的嗎？
難道你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嗎？
我追上他，笑著說：“手塚學長，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兒。”
“說吧。”
“今天可不可以陪我到十二點？”
“……”
“也算是善始善終吧。”
他猶豫了一會兒，“好吧。”
接著兩個人就一直在商店裏逛，帶他到公園裏散步。
直到時間差不過的時候，我猛的蹦到了他的麵前，攔住他的去路。
“怎麼了？”
“手塚學長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了。”
“再回答一次吧。”
“今天是你……”
“不對。”我打斷他。
“……”
我把手表舉起，讓他看到時間。“現在是1月20號，00：01，已經不是我生日了。”
剛才在餐廳裏，我那麼明顯的動作和語言，傻瓜白癡都會明白，更何況是那麼聰明的你，手塚，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了吧，明白的我心意的吧。現在的我，隻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到底在你手塚國光的心裏，我清水澈到底算什麼。
我一直盯著他看，我要隻是你的一個回答，即使你說“不”也沒有關係。
“太晚了，我們回去吧。”公園裏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依舊把手放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