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在這裏已經開始進行治療了,應該會很快恢複。』
『青學還好吧,轉告大石,請他多擔待著。』
『這些天有沒有練習網球?不要間斷了。』
『回信的話就寄信封外麵的地址。』
『至於電話,我想還是寫信好點。』
『萬事小心。』
『很快回來。』
第二封……
『上次是你打的電話吧,沒及時接到,抱歉。』
『那個接電話的是我的主治醫生。』
『青學打贏立海大了?』 〓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治療的差不多了,複健也快完成了。』
『自己當心,練網球的時候不要太逞強。』
『很快回來。』
第三封……
第四封……
眼前糊成一片,那些液體早已溢出了眼眶。
眼淚……
我隻能感覺到它從臉頰上瞬間劃落。
收不回來。
我呆呆的坐著,捂著嘴巴,拚命眨眼,想看清楚下麵的字跡,可是為什麼,它卻越來越多了,好象怎麼也流不完一樣。
知道嗎,每封信的最後都是那麼一句,很快回來……
記得你走的當天,我的手機也是收到這句話。
那時你知道我有多怨你嗎?
是的,我埋怨你。
埋怨你為什麼不讓我送機,埋怨你為什麼不走的坦蕩蕩,為什麼走的時候隻留了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埋怨你即使走了,離開了,為什麼不聯係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的情況。這四個字我看了多少了月,你的消息我又等了多少個月……
我是應該恨你的,可是為什麼到了後來我卻開始怨我自己,恨自己,怨自己無法了解你的想法,恨自己不了解你,無法揣摩你的思想。
其實每每想起你的時候,我就想問你,“很快”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概念,甚至是怎樣的一種速度,是不是隻是比光年慢一點而已,一點點,而已……
可是,我現在明白你了。
你有聯係我對不對。
隻是是我不知道而已對不對。
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即使你人在德國,但是還是會寫信回來,證明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我不再忍,任憑眼淚灑落下來。
手塚,知道嗎?
這一刻我仿佛才真正的明白過來了。
我們是真正的錯過了——
真正的錯過了相愛的季節……
(四)
再次回到日本已經是三年以後的事了。
到了機場,竟然看到了加奈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對此她的回答是:公司網站頭條新聞,IT平麵設計師清水澈近日前往日本參加合約簽訂。
嘿嘿,這不就知道了麼。
嗨,這年代……
當然我有讓加奈子保守秘密,畢竟這次是為了公事。
一路上,加奈子都是一個人在說。
從高中說到大學,從她和菊丸訂婚說到他們相處融洽,從河村高中畢業說到開了壽司店,桃城收到情書說到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手塚在高中一直堅持網球說到考上東大卻還沒有女朋友……
她一直說著說著,而我隻是聽著,一言不發。
——澈,今年幾歲了?
——恩?
對於加奈子會問這個問題真的是頗為奇怪,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