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是不是相識?”
我很嚴肅的對他說,當然認識,你上輩子借了我一萬兩銀子,這輩子利滾利,快有一百萬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他笑了,把我又擁緊了一點兒,低頭親親我麵頰,“清明、清明……”
從沒一個人叫我的名字,像他叫的那麼好聽。
潘白華一直希望我搬過來住,他說這是你的家為什麼你要離開?在他這一次噩夢之後,我終於搬到了這裏。
兩個人的生活意外的很協調,他工作忙,我也經常會去和朋友在一起胡鬧。
可是我們很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即使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也可以一樣的非常開心。
這一年的4月5日,從公司回來後,我看見自己的電腦桌上擺著一個小盒子。包裝的十分精致。上麵還放了一張卡片。
“HAPPYBIRTHDAY!”嗯?不對吧,我的生日又不是今天。不過下麵的“TO清明”明顯又是給我的,筆跡自然也是再熟悉不過,潘白華那一手俊秀飄逸的字,不知讓我跳腳了多少次。
拆開包裝,竟然是個很精致的首飾盒,但是線條簡潔利落,很合我的心意。再打開一看,不由眼前一亮。
一隻細細的白金戒指,上麵鑲嵌著一顆貓眼石,本是略有輕佻的搭配,因著設計師的巧妙,飛揚跳脫之中頗顯雅致,十分精美。
戴上手指試試,大小正合適。
“喜歡麼?”潘白華笑吟吟的走進來,已經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倒不怎麼吃驚,“喂,幹嗎祝我生日快樂?”
他倒是吃了一驚,“怎麼,清明,今天不是你生日?”
當然不是,“我又不能每次都是這個生日。”
話一出口才發現其中有語病,果然被他抓住,“每次?清明,你究竟有過幾個生日?”
趕快的加以補救,“我的意思是說,又不是說我是清明就得清明節過生日啊。現在我是如假包換的射手座。”
他笑笑,倒沒有追問,伸手把我擁到懷裏。
在一起快一年了,他喜歡抱我的習慣不但沒變,還大有變本加厲之意。
蹭蹭他的衣領,找了個舒服的地方。
“清明……”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感覺很舒服,“還記得我從前做的那些夢麼?”
你又沒說過我怎麼記得……
不過話說回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越長,他的噩夢畢竟是越來越少了。就像我的毛病很少再犯,在他身邊也不再失眠一樣。
“夢見了很多事情……”他低聲笑笑,“不過夢境大多很模糊,不知是什麼朝代,你和現在一樣,總是笑,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可我知道你心裏是有事的;我究竟是什麼人記不清了。然後我們兩人坐在桂花樹下喝酒,你拉著我的手去吃牛肉麵,在水邊放煙花……”
這很好啊,哪裏是什麼噩夢了?
“而每次在夢的結尾,我總是找不到你,似乎你就此消失在人間,不過,我知道那是我的緣故……”
我猛的一掙跳出他懷抱,很認真的看著他,潘白華一驚,伸手急忙拉住我,“清明!“
“潘白華,”我叫著他的名字,以十二萬分的嚴肅口氣說,“我知道咱們公司最近開發了一款叫清明記的武俠遊戲,不過你要是太沉迷其中就不對了。”
他笑起來,伸手又想抱我,“等等,我話還沒說完!”我繼續以一種很嚴肅的口氣的說,“公司下半年的兩款遊戲一個叫什麼清風明月會相逢,一個叫一蓑煙雨,你要是下次敢說自己是小米又或小撒的我一定滅了你!”
這次他真是大笑了,把我的頭按在他肩上,那麼漂亮的手指就在口邊,我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這一年的年假,我們兩個人一起去了普陀山,聽說那裏的佛光很好看。
我雖然暈車,卻不暈船,何況站在船舷上,兩邊的風景秀麗之極,就算是夜晚,黑暗一片的水麵和兩岸燈光也足可相映成趣,看了一會兒,我甚至會想,單是能看到這些,也不虛此行了。
隻是夜晚船舷上有些冷,風裏都帶著寒意,潘白華把我包在他的風衣裏,緊緊握著我的手,間或低下頭,親親我的臉。
我則恨不得變成一隻貓,鑽到他貼身口袋裏才好。
回到船艙後,我手腳冰冷,拿熱水洗過還是冷,他微微皺了眉,拿了酒為我按摩,皮膚搓到發紅,到底有了溫度。
我被他攬到懷裏,被子也蓋的緊緊的。他摸摸我頭發,“清明,別亂動,當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