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別的事呢?
洛初
小安翼的病一好大家就張羅著要離開。花非非這個神醫在關山縣遊曆一場,還意外的救了數百條人命,名氣自然更是響了。如今有見識的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花非非神醫到了西豐國,連帶關山縣也隨之名聲大震。
“行了黃大嫂,別送了。”到了縣門口,非非拉著黃大嫂的手停下了腳步。哎,她唯一的缺點就是人緣太好,看吧,萍水相逢人家也舍不得她。
黃大嫂也不想送,可是,可是。她偷偷拉著非非到一邊,言辭懇切的哀求道:“花神醫,我知道你們要去京都,若是到了京都見到了監察使大人,也千萬別提是我們將那連姑娘的死因說出來的啊,求求你了。”
非非默,好吧,她承認自己的人緣還是有待加強的。
要去京都了,可敏[gǎn]的非非卻發現龍大將軍似乎並不開心。他每天愁雲滿麵的坐在馬車上唉聲歎氣。可奇怪的是娘娘腔卻異常的開心。那副歡欣雀躍的樣子與龍大將軍完全是兩個世界。
於是,窄窄的馬車裏經常會看到這樣一副畫麵。左邊是陰鬱漫天、烏雲密布;右邊是鳥語花香、春風送爽。非非抱著兒子坐在中間,膽戰心驚的大氣都不敢亂出。
關山縣到京都正常車速至少也行駛個十來天,莫非十幾天都要這麼過?不行,這麼憋著那還得了?
鼓足勇氣,非非膽怯的張了張嘴:“請……請問……”
一張陰雲密布的臉與另一張燦爛如花的臉同時看向她——
——==|||黑線,算了,當她什麼都沒說。
“煜卓,怎麼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讓花神醫為你把把脈吧。”全無心機的十王爺笑眯著眼說。
這個白癡哪壺不開提哪壺,都趕了三天路了,龍大將軍那張臭臉也對著他三天了,他莫非這才發現他臉色不好?
龍大將軍沒理他,埋頭繼續耍陰沉。
卻不料十王爺又說:“我真沒想到你會同我一起回京都,我以為你不願去呢。畢竟那個人在那裏嘛。”
那個人?!!哪個人?!!
非非不禁望向龍大將軍尋找答案。可龍大將軍卻臉色一僵,接著將頭埋得更低了,繼續陰鬱,非常陰鬱,極其陰鬱。
糟了,黑暗氣息越來越激烈了,快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娘娘腔好像嫌自己的話還不夠多,繼續說:“哎,我就納悶了,你和洛初好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就算他後來效力於西豐國了,你們也不至於鬧得老死不相往來啊。算起來洛初也是你妹夫不是。”
妹夫?龍大將軍有妹妹?她這個過期正牌妻子怎麼從來沒聽過?
非非再次望向龍大將軍尋求答案,可他卻幹脆將臉側到一旁,還閉上了眼睛。好吧,裝死這一招某些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碰了個軟釘子,娘娘腔也不吭聲了,隻是仍舊保持愉快的心情撩開車簾欣賞車外的風景。嘴裏還哼著歌。
小安翼縮在非非懷裏睡著了,龍大將軍始終也沒再睜開眼,娘娘腔看風景,非非僵直了背脊幹坐著。她現在隻真心希望這段路能短一點。或者馬能跑快一點。
京都?……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感覺好像京都裏會有什麼等著她似的!
。整整十七天的路程,在小安翼的抗議下,在非非的情緒崩潰下,這段漫長的路程終於到了盡頭。
京都是西豐國的首都,自然繁華昌隆。娘娘腔一到京都就好像魚兒回到了水中,整個人立刻神清氣爽了。
從懂事以來就一直呆在小小陽城的小安翼到了大城市可謂的處處驚奇,拉著娘娘腔的手又是要吃糖葫蘆,又是要玩騎牛牛。娘娘腔也由著他,像個大孩子似的陪他一起瘋。
隻是龍大將軍這邊就不太樂觀了,一入京都他的低氣壓症候群就病發得更嚴重了,在嚇哭三個小朋友,五個纖弱少女後,非非成功的將這頭隨時爆發的獅子關進了某間客棧的獅子籠。
“住什麼客棧啊,當然是住洛初家裏。他可是你妹夫,自然要盡一些地主之誼嘛。”說話間娘娘腔已經拉著龍大將軍就出了客棧。
門外,守著幾位身穿白衣的清俊男子,他們恭敬地一鞠躬:“龍公子,主子已經為各位準備了房間,請與我們走。”
“我沒說要去洛府。”狠狠的瞪向娘娘腔,咬牙切齒,他很想知道是誰通風報信告訴洛初他來了京都?
娘娘腔幹笑兩聲,拍拍他的肩膀:“哎呀,沒關係沒關係,洛初這人好客,你們又這麼多年沒見了,當做敘舊,敘舊。”
接著那幾位清俊男子已經做出“請”的手勢。甚至還有幾人上來自動接過他們的行李包袱。
龍大將軍很想問,這個搶有什麼區別?
洛初,現任西豐國太子太傅,前任南寧國龍家軍一號軍師。與龍煜卓乃是相交多年的知己,後更娶了龍煜卓的妹妹龍檀香為妻。
檀香?好怪的名字,還好不是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