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連忙抱住她,在身後給她無限的支持。骨老生見場麵僵持住,輕咳兩聲連忙出來打圓場:“那個,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怎麼救非非丫頭和龍大將軍出來啦。”
雪狐老頭也順著話往下走:“我在想我們究竟是等兩位召集人來了再共謀大事,還是先一步采取行動?”畢竟或許百合、罌粟二人在的話,他們必勝的把握會大很多。
可是念兒卻不讚同:“小姐信裏的話寫得好嚴重,如果等兩位師傅來,要是來不及了怎麼辦?”身為忠仆,念兒隻顧及著非非的安全。
小蘿莉早已泣不成聲不能參與發表意見,而司徒晉忙著安慰嬌妻,連開始開會了都不知道。
突然,譚世然曖昧的眼光落到司徒晉身上。司徒晉本來正專心安慰妻子,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他抬眸一看,正好對上譚世然色迷迷的異樣眼光,他心口倏的一跳,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想幹嘛?”他清冷的聲音直接發問。
譚世然微微一笑,繼而轉過頭來討好般的望著雪狐老頭,道:“雪狐爺爺……”才剛出聲,就被雪狐老頭無情何止。
“說了幾百遍了,我不是你爺爺,說話注意點。”
譚世然也不惱,繼續說:“是是是,雪狐老爺,我是想說,我們當中要深入敵營,應該隻能靠司徒大哥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均射向司徒晉,連哭得正嗨皮的小蘿莉都停了下來,轉過頭不解的盯著自己的丈夫。
“他?”
“我?”兩把不同的聲音飆出。
“他不是易容術一流的嗎?不靠他還能靠誰。”譚世然宣布答案。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於是,下一秒,個個都哧著曖昧算計的眼神,集體色迷迷的盯著司徒晉猛瞧。
和化花花麵花荷。司徒晉默。好吧,該來的始終會來滴。
於是,經過了短短一個時辰的計劃,大家想到了個好辦法,先將小安翼扔出去當人質,然後引來追捕的人,最後敲暈其人換上衣服,換張臉,光明正大的進入洛府,嗬嗬嗬,是不是個絕世無敵的好主意呢。
添上蜜糖,加上香草,才剛剛從水深火熱中逃出一劫的小安翼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大人們連手計劃下,就這麼一踹,將他輕鬆的踹到大街上。
可是,搜捕隊剛剛才班師回朝,要返回也沒這麼快吧。既然還有點時間,那就先吃點東西就填填肚子好了。
“這孩子很鎮定,有大將之風。”躲在角落的骨老生由衷的感歎,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還真和他老爸老媽有得一拚。
司徒晉卻翻了個白眼:“隻是不知道這輕佻性格是遺傳了誰。”當魚餌也能大吃大喝這麼開心,什麼構造啊?
骨老生極不讚同的搖搖頭:“你就是這麼嚴肅。”
這邊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那邊小安翼也正吃得興高采烈,突然街道人群中冒出一群白衣人士。
“喲嗬,現在的打手都穿白衣服了?上檔次了?”骨老生調侃的笑道。
司徒晉則是眼神微眯,臉色有些緊張。其實西豐太傅洛初他也聽過,不止聽過,這人以前還在南寧龍家軍時所立下的戰功他也還記得,這樣的一個智慧膽識均屬一流的人,定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白衣人從客棧前輕鬆走過,咦沒看到他?小安翼急了,他這麼大個人在這兒等著被抓呢,這些人瞎了眼是吧?不得已,他隻好自己開口,自動暴露目標:“喂,你們怎麼才來呀,我邊吃邊等,要知道沒人買單我可是會被留下來洗碗抵債的。”
白衣人轉頭,眼神突然放亮,快步衝進來:“小公子,你在這兒啊,真是嚇死我們了。”
小安翼暗暗在心裏大翻白眼,這群人頭豬腦,眼神也不好使。要是他大少爺真的打算跑,他們追的上才有個鬼咧。
“哎呀,我要去茅廁。”小家夥突然又發難。
白衣人首領朝身後兩個屬下喊道:“陪小公子去茅廁。”
兩個白衣人低頭領命,一番解決後,三人再次出來,一隊人這才浩浩蕩蕩的往洛府走。
待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全部都遠了後,客棧後院突然傳來一聲女性的尖叫,大家紛紛衝進去查看,隻見兩個渾身光溜溜的男人被人敲暈,正躺在後園的大石頭旁。
“小猶。”換過裝的司徒晉和骨老生正走得好好的,身後的“同事”中突然有人喊道。
兩人謹慎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轉過頭來。後麵那同事衝他們微微一笑,越過他們,直接與他們前麵那個“同事”交談起來。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不是叫他們!易容最擔心的就是害怕從這些小細節暴露身份。索性安全了。
一群人回到了洛府,小安翼被帶回房間休息,而白衣人們則一起回到了另一個院子。
“來,兩位兄弟,喝口水吧,這出去找人的活,真不是人幹的。”說著,兩碗清淨的白水出現在司徒晉、骨老生二人麵前。
他們同時抬頭一笑,接過水碗,卻遲遲不敢喝。人在敵方,自然是什麼東西都不敢亂碰,不敢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