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太太搖了搖頭,慢慢的開口說道,“有些事、有些人,這輩子是注定要糾纏在一起的,哎,你打算怎麼辦?”
房東太太的話,讓蘇晴的心裏莫名的一緊。
確實,他們現在的狀況十分的複雜,四年以後讓他們再次相遇,又不知道怎麼的,開始莫名的繼續牽扯在一起。
蘇晴現在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都過去了四年,她也過了四年平靜的生活,他怎麼又會突然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裏,攪亂了她好不容易獲得的平靜生活。
對於他的出現,蘇晴說不出心底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複雜的讓她自己也理不清楚,所以幹脆便不想再去多想。
隻是,眼下的這種局麵,越發的不受她的控製了。
他們本不應該交纏在一起的人,卻不知怎麼的,如同兩輛列車一般,在某一個軌道上相遇了。
蘇晴現在隻想著停下來,讓他先走,兩輛列車相遇,沒有妥協退讓,隻能兩敗俱傷,就像他們現在的狀態一樣。
“他……是不是還不知道豆丁和豆包的事情?”房東太太問的有一絲的小心翼翼,她看著蘇晴剛才的緊張模樣,心裏便是猜到了大概情況。
知道蘇晴一定是還沒有將兩個小家夥兒的事情告訴他,雖然她不太清楚兩個人之前到底是有些什麼樣的矛盾,但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生孩子,即便是再有恨,那恨裏也是夾雜著愛意的。
而且,從剛才兩個人對視的模樣,房東太太看的出來,兩個人之間不是沒有感情在的,隻怕這感情深的,讓他們兩個當事者自己都看不清楚。
蘇晴看著房東太太,然後輕輕地點了下頭,“是,他不知道我有兩個孩子的事情。”
蘇晴低垂下視線,眼睛裏閃現過一絲的痛楚,囁嚅著開口回答道,“我也不準備讓他知道,所以,燕子姨,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密這件事。”
蘇晴並不知道這件事可以瞞到什麼時候,但她現在仍舊是沒有做好準備,讓蕭景顥知道兩個小家夥兒存在的消息,她不知道,他知道了以後會怎麼樣。
會不會不能接受兩個小家夥兒的存在,會不會在知道了兩個小家夥兒以後,為了防止他們的出現會造成對他事業和婚姻的羈絆,而對他們兩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又或者是,在知道了他倆的存在以後,他會不會直接來奪走兩個小家夥兒的撫養權?
一想到這些,蘇晴覺得整個腦子都亂成一團,一想到兩個小家夥兒有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可能與危險,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開始緊繃了,讓她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更是不敢讓他知道,兩個小家夥兒的存在。
自從當了兩個小家夥兒的媽咪,她無時無刻不在害怕著這件事的發生,起初的幾年裏,一直是相安無事著,在她以為,這一輩子可以守著他們兩人,這麼平淡的過完這一生的時候。
他卻又再次的出現了,打亂了她所有的人生計劃。
那天下午,一直從傍晚十分,聊到了夜幕黑沉。
本來蕭景顥還以要開車回b市為理由,沒有喝酒,但最後礙不住房東太太的一直勸酒,隻能喝了一杯。
蕭景顥一向是個冷靜自持的人,除了在遇到某個小女人的事件時,才會控製不住情緒。
而現在這個場合,對麵坐著的房東太太,相當於那個小女人的半個媽,即便是心裏不想喝,那也不能不喝。
蕭景顥這一杯酒一下肚,便像是打開了閘門一樣,房東太太便開始不斷地給他倒酒,蘇晴看著那一杯接著一杯猛灌的架勢,覺得眼皮子直跳。
暗想著,今晚回b市的事隻怕是全都泡湯了。
隻是,看著房東太太正在興頭上,她又不能打斷,所以隻能默默想著,在這裏再呆一晚吧,明天一早再回去,大不了到時候就直接去公司上班好了。
蘇晴看了一眼已經喝得有些微醺的房東太太,然後借口要去洗手間便溜了出來,而後趁機給唐可欣打了個電話,問了兩個小家夥兒的情況,又將自己這邊暫時回不去的消息告訴了她。
匆匆掛了電話,等到蘇晴回到桌邊的時候,桌子上剛剛還剩小半瓶的白酒,這會兒都已經是要見了底。
她看著房東太太那架勢明顯是想把蕭景顥給灌醉了,但是對麵的男人酒量卻是格外的好,到現在僅僅是有些微醺的模樣,臉上並沒有太多的什麼變化,還是和以往一樣。
反而再看房東太太,那臉上的酒意已經有些明顯了,蘇晴很怕再喝下去會出事,立刻是伸手製止了房東太太不斷倒酒的手,對著她說道,“燕子姨,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