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豫喝退韓育良之後,又把目光投向高苒苒,這姑娘本就心虛,此時根本不敢正視新豫,恐懼加上一點點的負罪感,迫使她本能的還是選擇了說謊:“沒有,我沒有把我的修為給別人,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修為啊,有什麼比修為更重要?”
麵對這個稍顯愚蠢的謊言,新豫隻是平靜的說道:“妖族中人的功力是可以算的,你原本有多少功力,加上我給你的之後是多少,一切都是明擺著的,如果那些修為你真的將其吸收了,你現在應該有多少功力你知道嗎?而你如果沒有將其吸收,卻強行說你吸收了,這之間幾十年修為的差距,你要怎麼圓謊呢?”
高苒苒傻了,不光是她,很多原本認識新豫的人此時都有同一種感覺:這男人還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新豫嗎?他原來這麼聰明,而且這麼了解妖族,善於分析。
新豫沒有在追問或是威逼高苒苒,他就等著這女人自己開口,畢竟新豫不是個無情的人,他對高苒苒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所以,他沒有真正做到那麼無情。
終於,高苒苒點了點頭,說:“我的修為的確沒了……”
“那你的修為去了哪裏?”新豫又問。
“韓育良說,靈胎可以讓死人短時間內像是活的一樣……”隻這一句,已經足夠說明所有的問題。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正當新豫聽見高苒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緊張了一下,一來是因為案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二來他是擔心韓育良會殺人滅口,雖然新豫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但他還是忍不住用目光警戒著韓育良。
而坐在法官席上的韓育良此時沒有任何要動的意思,他隻是笑,笑的那麼難以形容。
這時,餘傑開口了,他說:“那麼我想請問高小姐,你有看見韓育良先生究竟把那靈胎用在何處了嗎?”
高苒苒搖了搖頭,回答道:“他當時隻是隨口一說,取走靈胎之後也沒有聯係過我。”
餘傑聽完微微一笑,又道:“那也不代表韓育良先生真就把靈胎用在了本案之中,換言之,高小姐靈胎的事情,與本案還是沒有任何直接的關係。”
新豫早就猜到對方會說這樣的話,所以他並不意外,甚至更加從容,因為就在幾秒之前,他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於是仙草開口道:“我又有另一件事想問問另一個人。”他話音一落,便讓台下議論紛紛,因為所有人都發現,自己今天有些跟不上新豫的節奏。
“你想問誰?”隻有餘傑保持著微笑,禮貌的問道。
“蒙益洲。”終於,新豫說出了這個名字。
“蒙先生身份貴重,即便我們義理庭要請他,也必須尊重他的意願,所以如果他不願意來,我們也不能強求。”餘傑解釋道。
新豫微微一笑,道:“他會來的,你們去請他的時候隻要跟他說五個字,他就一定會來。”
“哪五個字?”
“‘奇金鑲墨玉’。”新豫清楚而準確的說出了這五個字。
台下的人又議論紛紛,因為有些年輕的妖族中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奇金鑲墨玉”,而知道的人則更加奇怪,新豫小小年紀怎麼會知道這個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