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來吵吵嚷嚷的死神,努力分辨風中屬於浦原的味道。蘋果和青草,吃掉之後在把那個陽光味道的少年一起吃掉。

幾道白光打在背上有點癢,我轉頭,驚慌的人群念叨著聽不懂的話試圖把更多的閃光丟過來。

抬手,甩尾,擊打,踐踏。

沒有感覺沒有思想,機械的完成每一個動作,骨頭在腳下碎裂也好,熱血濺到臉上也好,不討厭也不喜歡,總之就是單純的沒有意義。

很快就厭煩了,丟下滿地的狼藉掃開繼續撲上來的攻擊,我跳上高高的圍牆,朝那個有青草氣息的地方追去。

路上到處都是穿黑衣的死神,就像蒼蠅一樣討厭,每個人都在大叫些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滿心隻有一個念頭,找到浦原吃掉他,再吃掉誌波海燕,誰要阻礙我就吃掉誰。這些想法就這麼自然的存在,和 諧完美就和世間萬物一樣合理運轉。

我事不關己的想著搞不好真的會在屍魂界來個大屠殺,也談不上想或者不想。反正做不做對我都沒有什麼意義。一個個身體在麵前破開碎裂化成靈子,我聽不到慘叫看不到殺戮聞不到血腥,就像被真空隔絕在另一個空間。這種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眼看著離那股味道越來越近,不知道浦原看見現在的我有何感想。管他的,他在想什麼和我又有何關係。反正隻是食物而已,關心食物的想法有何意義。

腳下突然一頓,有很熟悉的靈壓無聲無息的掠到身後,我微微半轉過身,那股靈壓就迅速接近,我想要一拳打過去,但是那種感覺很親切很懷念,無論如何也察覺不出殺意,於是我原地不動的站著想看看那個人要做什麼。直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麵具。

……

就像是電影突然停止了慢鏡頭,霎那間色彩音響都鮮明起來,白茫茫一片的大腦回複正常,耳朵裏的尖叫也停止了。我茫然的眨了兩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屋頂上和一個男人接吻。

準確的說,我保持著蠍子王的造型手還半舉在空中,嘴唇和一個男人死死粘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尖叫著推開他我差點咬到舌頭,“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想對我幹什麼?”

他揚揚手裏的白色麵具,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麵容,但是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你剛才完全虛化了,我幫你把麵具摘下來。”

“放屁!你都用嘴巴幫虛摘麵具啊!”我看著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死神的衣服,可是沒有斬魄刀。

“沒時間和你多說,被人看到我在這裏就不妙了。”他似乎帶著一絲笑意,“不要再被負麵的情緒吞噬,這樣對你沒好處。”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遠遠看到又有死神跑過來,我的語氣不免帶上了一絲暴躁。

他已經跳下屋頂,也不知用了那種手法,那幾個死神連叫都沒叫就軟軟倒地。他從衣襟裏翻出一個東西丟給我:“吃掉它你就能壓製暴走的靈力回複人形,趁大部隊還沒趕來,快回虛圈吧。”

我下意識的接住那個東西——等一下這不是當年小黃給我吃的那種圓形小球嗎!大驚之下我想跳下屋頂差點被絆倒,姿勢極其不雅的摔倒地麵也顧不上:“小黃,是你嗎!”

他已經離我很遠聞言停下腳步,他的影子在陽光下拉出長長一道斜線剛好照到我的身邊。

“你不認識我?”他問。

“你不是小黃?我靠!小黃你啥時候修成人形還混到屍魂界來了!”我激動得語無倫次。

他似乎歎了口氣:“那個東西是別人給我轉交給你的,我不認識什麼小黃。”

“那你是誰!”我不服氣的大喊。

“不是一直都想見我嗎?真見了又認不出來?”他搖搖頭,從衣袖裏摸出一副眼鏡戴上,“給你點提示。”

我張開的嘴再也合不攏——褐色頭發,褐色眼睛,黑框眼鏡,好好先生的麵容即使現在還很年輕……

抖抖抖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藍、藍叔?”

他好像笑了一下,轉過一道圍牆不見了,遠遠傳來一聲低笑:“全名是藍染惣右介。”

我真實的重溫了當年被白哉爹兩個鬼道打到的巨大麻痹感——也就是說我被雷到了。

那麼就是剛剛和藍叔了?真是好有創意的初次見麵啊——我風中淩亂的想。

十幾道強大的靈壓朝我這邊移動而來,我還是別糾結於這個問題先撤吧。找浦原算賬搶回崩玉都比不上被藍叔“啾——”了一下來得恐怖。貌似剛才我失去控製短時間的神經分裂了下,也許和藍叔那什麼的是我的幻覺?但就算是幻想也不可能有這種情景出現才對!我怎麼會幻想出一個幼 齒版的青春期藍叔?他在我腦海中的定義永遠都是戴眼鏡的怪叔叔才對!

……莫非是真的?

從心裏打著寒顫我邊哆嗦邊打開回虛圈的通道幾乎是雙腳發軟的掉了進去。

被浦原那個渣涮了崩玉沒弄到手人格分裂完全虛化,還順便和屍魂界結下血海深仇弄了個屠街,估計我該被列為級高危物種有資格上真央教科書——還好是蠍子王造型不算太寒酸要是那個未成年蘿莉版本虛圈所有大虛都會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