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化了淡妝,讓她那雙深遂的貓眼更顯得有精神又潤亮,總是綁起的長發自然披肩,添了幾分稚 氣又清豔的風情。
“什麼意思啊?”石榴抿著笑走近他,然而不太習慣穿高跟鞋的她,卻在走近他時不小心顫了下。
輕“啊”了聲,她隨即落入溫熱的懷裏,她想了下,張手環抱住他,不是很認真地抱怨,“你挑的高 跟鞋太高了。”
“那就別穿了。”
“可是不穿高跟鞋,裙擺就太長了”
“那就別穿了。”
石榴從他懷裏涼涼抬眼,對上他笑得壞心眼的表情。“你確定我要是脫光光你真的會帶我去珠寶展? ”
什麼都別穿……幹脆脫光光算了。
“不,我會把你關在家裏。”
“……我要去珠寶展。”
“嗯,今晚可以住在華京。”他將晚宴包交給她,身上沒有太多配件,唯有手上她自己設計的手鏈, 成了最搶眼的存在。
“你自己住。”
“你還欠我一個願望。”他牽著她,朝車庫走去。
“還真敢說,你到底找到手鏈的鑰匙沒有?”坐進車內,她橫眼瞪他。
昨晚終於拿回修複的手鏈,但鑰匙還是沒有下落。
“我總會找到。”他發動車子,黑眸直視著她。“你以為我不急嗎?”
“你急什麼?”急也是她急,畢竟那手鏈是她的。
“要是不趕緊找到鑰匙,你要怎麼幫我把手鏈載上?”他說,將車子轉出車庫,駛離卓家大宅。
“我有說要把手鏈送你?”她一臉狐疑。
她確實是有這個打算,但她沒說呀,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想許願?”他勾笑。
“把手鏈送給你,就隻是為了許願?”這是哪門子的笨蛋做法?“我自己的夢想,會靠自己實現。”
把手鏈送給他,那是一個心意,一種象征。
“好了不起,反倒是我的願望要是沒有你,就完全做不到。”
她粉臉有些赧然地泛起紅暈。“我又沒有每次都喊卡……”她小聲咕噥,暗惱他行動積極,但偶爾其 實很木頭,老實得過頭。
“嗯?”他聽得一清二楚,挑著幾分壞心的笑。“要得到你的人,哪裏需要許願?想要你的死心塌地 ,才需要眾神佛加持。”
“說得好像我很薄情寡義。”他的眼睛是裝飾用的嗎?難道看不出來她已經很喜歡他了嗎?
“我誤解你?”
石榴噘起嘴,不想解釋,由著他猜想,卻突覺陰影襲來,他便已吻上她,吻得挑誘,勾引著她回應。
“喂,開車……你……”她在吻的空隙中低呼。
“紅燈。”他回得理所當然,吻得恣狂情動,好半晌,聽到後頭傳來喇叭聲才有些不舍地停下吻,繼 續往前行駛。
“你、你……”她又氣又惱,抿了抿唇,嘴裏滿是他的氣味。
“口紅顏色太深,幫你吃掉一點,剛剛好。”
“最好是這樣啦!”
他笑著,一手輕撫她的發,像是在安撫脾氣不好的貓。隻見她橫眼一瞪,動作快速地咬上他的手,但 是咬勁沒有,反倒像極情人間的甜蜜挑逗,輕輕汪汪地啃著啜著,一點酥癢入心。
卓弁貞的眸色一黯,低啞道:“十分鍾看得完珠寶展嗎?”
“哪可能?”她悶笑,“至少也要兩個鍾頭。”
“太久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