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蘭馨抱坐在腿上,乾隆輕撫她柔嫩的臉頰。

“不害怕!事已至此,擔心害怕都是多餘的。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得堅強起來!誰也別想拆散咱們一家!”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摟住乾隆的脖子,蘭馨滿臉的堅定。

聽了蘭馨的‘咱們一家’,乾隆內心震動,巨大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間,滿的快要爆炸,眼眶不由濕熱。

“嗬嗬,馨兒說的太對了!不過朕不會讓你們娘倆去衝鋒陷陣的,一切都交給朕來處理。你呀,隻要負責乖乖的吃東西,好好的睡覺,把咱們的小阿哥和他額娘養的白白胖胖的!”刮刮蘭馨挺翹的鼻頭,乾隆寵溺的說。

“保證完成任務!不過你怎麼知道是個小阿哥!萬一是個小公主怎麼辦?”蘭馨握住他停在自己鼻頭的手指,放進嘴裏用牙齒磨一磨,一臉的凶狠。哼!讓你重男輕女!

“嗬嗬,一時順口!隻要是寶貝生的,是男是女朕都愛!”見蘭馨故作凶惡的表情,乾隆覺得可愛極了,心裏酥|麻,低下頭細細密密的親吻她的臉頰。

“這還差不多!”用雙手固定住吃豆腐正吃的香的某人,蘭馨微笑著含住他的薄唇。

兩人靜靜相擁,用唇舌交遞著彼此內心的幸福和滿足。

太後的倉房裏

好不容易將發瘋的皇後弄走,太後一臉的疲憊,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老佛爺,容妃娘娘帶來了。”一名宮女走進屋,恭敬的跪下,低聲說。

“讓她進來。”太後頷首。

含香滿臉的疑惑,給太後行禮後靜靜的垂首站著。

“坐!”太後抬手指著身邊的座位,待含香乖順的坐下,她繼續開口:“哀家已經知道你的事情了。你隻是個擋箭牌,嗓子也是皇上的手筆,對吧?”

垂首安坐的含香聽了她的話,猛然抬頭,一臉的震驚。

“皇帝今日已經全部坦白了,回去後他就要正式冊封蘭馨。哀家叫你來隻有一件事,將你手上的‘安息’交給哀家,哀家需要你的幫助。”

含香收拾起震驚的表情,一臉的無動於衷,仿佛沒聽見太後的話。

太後見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惱,繼續循循善誘:“哀家知道你手上有。你進了這後宮,你爹不可能不給你準備!哀家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什麼陰私齷齪沒見識過,你不用跟哀家裝!你不想想他二人公開了關係,你這個擋箭牌也失去了作用,根本沒存在的必要了。沒有寵愛,沒有嶽家庇護,沒有子嗣,連嗓子也啞了,在這人吃人的後宮,你可沒有半點活路。隻要你答應跟哀家合作,哀家可以給你庇護,甚至可以把蘭馨的孩子給你養。憑著蘭馨的受寵,抱養她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好處你是知道的。”

容妃表情略有鬆動。

“你是擔心事情敗露?嗬嗬,你難道對‘安息’沒有信心?無色無味,沒有脈象顯示,神仙也難查。再者,哀家會在最後才動手,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過鬼門關,蘭馨那個身子,更加難了,你大可放心。”太後信心滿滿。

含香低頭靜默,半晌後終於抬起頭來,堅定的頷首表示同意。

“很好!”太後見狀,誌得意滿的笑了。

皇後阻撓皇上召見歌妓,絞發勸諫,惹的龍顏大怒的消息第二日像陣風似地傳遍南巡的船隊。隨後皇上決定提前結束南巡,開撥回宮的聖旨也頒布下來。禦史遞上的折子堆在乾隆的禦桌上快有山一樣高了。

乾隆嘴角噙著興味的笑,一份份仔細看過。“現在折子就雪花一樣的遞上來,等朕公布馨兒的消息,他們該如何是好?”嘴裏喃喃自語著,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朗聲大笑起來。

吳書來站在他身後滿臉的黑線:萬歲爺喂,您這心理素質真是太強大了,太惡趣味了,禦史們知道了會舉著小旗,扯著橫幅,集體跪在乾清門哭的。

船隊得到皇上命令,加快速度日夜兼程,隻用了一半的時間就趕回了京城。

回到宮中,後宮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皇後絞發明誌,受到皇上厭棄,禁足在坤寧宮中,並收回了皇後寶冊和鳳印;後宮一切宮務交由太後管理,純貴妃協助;蘭公主南巡途中舊疾複發,在公主所靜養,閉門謝客。

後宮眾人聞聽消息猜測紛紛,蠢蠢欲動,蘭馨的閉關夾雜其間,倒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了。

回宮兩月,蘭馨漸漸停止了孕吐,每日吃好、睡好、心情好,整個人豐滿了不少,倒更顯得體態婀娜,風、流天成,常迷得孩子他爹神魂顛倒,口水一尺長。

這日,蘭馨微微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在自己的後園散步。她的後園直通寶月樓,其間隻隔了一道矮牆,眼界空闊,景色怡人,是蘭馨最愛走動的地方。

站在院中的亭台上眺望,蘭馨靜靜看著含香又在寶月樓的花園裏打理花草。

自從南巡結束後,含香再沒出過寶月樓,每日隻在園內養花種草。如今她的花園已經被她種滿了一種叫“繁星”的紫色花卉。聽說這種花在回疆遍地都是,想必含香種上也是為了睹物思人,想念家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