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不給進?隻是進得遲,我們晚點進也不怕。”

好吧,淡定。

手機響了,換了一首張靚穎的《天下無雙》,我接聽,那麵傳來高米熟悉的聲音,他問我:“你在哪?”

“火車站。”

“我怎麼看不到?我也在火車站。”

我起身,四下張望,他聲音急急從那邊傳來,“你到底在哪啊?我怎麼找不到你?”遠遠的,我一眼就望到他,耳上貼著手機,心急如焚地到處找。他突然朝我這邊看來,四目相對,心髒被狠狠一撞。他一身黑色西裝,裏麵配件紅白格子襯衣,在人群裏很顯眼。他朝我揚了揚手,小步跑了過來。

老弟在歎息搖頭,“冤孽啊冤孽!”

高米衝到我麵前,將我狠狠一抱,那樣的緊,那樣的用力,緊的我幾乎窒息。他責怪我:“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就來了?”

老弟還是自言自語,“神馬(什麼)都是浮雲,都是浮雲啊!”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朝我輕聳肩,低下頭玩手機,不再理會。候車室的空調很冷,高米灼人的呼吸噴在耳根上,溫暖如春。四周的人,紛紛轉頭,注視著我倆。

大庭廣眾,著實難為情。

我深吸了口氣,叫“高米。”我說,“大家都在看呢。”

高米掃了眼排隊的人,終於鬆開我,手掌卻還是將我手掌捏在手心,緊緊的,仿佛是他的不可失去的珍寶。我手指無力,腳下虛浮的厲害,我問:“你怎麼來了?”他眉頭一皺,反問我:“老婆要回老家,老公不能來送嗎?”

嗬嗬,我語結。

如果是情人,他肯定是個萬中無一的情人。

可他不是個好老公。

他說:“娜娜,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你怎麼把我支開就走?你是不是在生氣?在怪我?”

“沒有。”我抬眼看他,定定地,眼都不眨,我說:“高米,別胡思亂想,好麼?”

第7卷 限製級畫麵

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在叫:“都集合好,火車進站了。”頭頂的燈火煌亮煌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冰冷的夜色,我抽手,他卻捏的更緊。老弟背著他那個黑包起身,搖頭歎氣:“浮雲啊浮雲,淡定啊淡定!”

我給了他記白眼,他走到隊前坐了下來,悠哉地看著排隊的人。工作人員開了關卡門。一個一個快速地在進站,長長的隊伍瞬間縮短。

“高米,我得去了。”

“娜娜,到了給我電話報平安。”高米戀戀不舍地看著我,眼裏灼傷人的火花。另一隻手突然被人用力一攥,老弟不知道幾時又走過來,拖著我的皮箱,另一隻手直接拖著我的手,把我往隊尾拖,“進站啦進站啦。”

我一路踉蹌跟他在身後,驗票進站。

而高米的聲音,還在耳邊糾纏,“娜娜,到了記得電話。”

火車上,窄窄的臥鋪位子,三層高,統一的白色被子。剛躺下不久,火車轟鳴著開動。子強從黑色背包裏掏出一台手提電腦,放在臥鋪上。我吃驚地問:“你敢情就帶了一套衣服和一台手提?”

“嗯。”他點頭,說,“這手提是給你帶的,方便你監視。”他將手提遞給我,我接過,笨重的筆記本,雙手托的有些發酸。我將它放在床頭,心事滿滿。火車站候車室,他將我抱的那樣緊,嗔怒著埋怨我為什麼不讓他送我。那樣炫爛的燈火將他整個人沐浴,仿佛是那時求婚,他沐浴在金燦燦的光線下,手中的大把玫瑰轟轟烈烈火似的燃燒,而他眼中,亦是那樣能灼傷人的光亮與熱度。

“又花癡了。”子強鄙夷地哼了一聲。我回過神,瞪了他一眼,打開手提,輸入網址。家中臥室的情景出現了,隻是空蕩蕩的並無一人。很明顯,高米還在路上,沒有回家。我將電腦擺在一旁,睡大覺。

小小聲音的廣播在提醒,十點會熄燈。我微微闔上眼,轉輾反側的,怎麼也睡不著,目光一直在盯著屏幕,甚至心裏還有少許期望,期望不會出現限製級畫麵。

第7卷 限製級畫麵(2)

可惜,很可惜,十點半左右,屏幕上方出現了一個女人——薛宣。她用力往我們的大床上一躺,隨後,出現了一個男人,重重往她身上一壓。那樣的黑色西裝,那樣的格子襯衫,一件一件在落地。

我腦裏倏那一片空白,手微微抖了抖。

那樣的迫不急待。

在老婆剛走不久。兩個人就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我仰起頭,微微一笑,眼角卻濕了。

很多時候,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理由,找個借口,可以不必對他那麼狠。

可現在,再多的理由跟借口都是徒然。

這個男人,所有的信任都在我心中崩塌,尤如廢墟。

我重重合上電腦,火車上已經熄了燈,沉沉的黑夜壓了過來,我用盡全力地往床上一躺。無邊的黑夜中,老弟悶悶聲開口,“會自動錄影的,所以不用擔心。”

是的,不用擔心。

一切都會結束。

像是煙火,瞬間的璀璨換來黑夜的無盡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