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我警戒地盯著她,問:“你想做什麼?”
她眉頭一挑,“那是個野種,一定得弄掉。”
這個女人……
我認真地看著她,勸她,“薛宣,那是生命,不是什麼野種什麼東西,再過幾個月,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嬰兒,它是人,不是可以作掉的東西。而且這是我的家事,請你不要摻合,更不要傷害無辜,那樣是犯法,如果你想把自己送進牢裏,我也沒辦法勸你。”
她鄙夷地盯著我,突然,揚了揚臉,眉間,甚是冷傲。她說:“曼娜,我不信,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心髒,又是一個急跳。
隻是冷靜地抬眼與她對視。
她說的傲慢,“⑧
無藥可救的人渣。
我火上心頭,鉚足了力氣,將他推開,然後迅速地從床上跳起,打開門,衝了出去。走到陽台,拿了裝水的塑料桶去洗手間接滿水,提到了房間。
第14卷 連環計(5)
床上的人,四肢大開的躺著。
隻是哼著在叫,“曼娜。”
我提著水,打開房間的燈,對準他,直接潑了上去。
水聲嘩嘩,瀑布一樣跌在床上,房間裏濺的到處都是。涼涼的水珠子飛濺到臉上,人,頓時更清醒,剛才的睡意一掃而光,精神為之一振。
瞪著床上的人。
他還是一動不動,四肢大開的躺著。
嘴裏,呻[yín]著,仿佛在說:“老婆,對不起。”
努力的,聽著那一字字,認真地聽著,心情,很沉重。再次轉身,去洗手間接滿水,吃力地提到臥室,對著床上的人潑了過去。
水在房間裏四處飛濺,濕濕的床單,還在一縷一縷的淌著水。房間的燈,煌亮煌亮,照著他的臉,紅的透頂。
真的是醉了,連潑水也不能把他弄醒。
醉的不醒人世。
算了,何必呢。
他不過是個醉了的酒鬼,就算現在殺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剛轉身,背後,就傳來他的聲音,“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步一步,走得艱難,腰間,突然有雙濕淋淋的手緊緊的,緊緊的將我箍住,背後,冰冷的濕的胸懷。急促地氣息噴在耳邊,鼻子還可以聞到濃烈的酒味,熏人,大腦迅速地一片空白,身後的人,在深情而悲嗆地碎碎念,“原諒我。”
原來醉酒的人,心裏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隻不過在裝糊塗。
我勉強堆起笑,“何必呢,高米,我們已經完了。”
腳指冰涼,他短發上的水滴在脖間,沿著脖子一直往下滑,一路都是冰冷,那冰冷像是成千上萬的冰塊硌在肉上,冷,然而,微微還帶著痛意。
麵無表情地掰著腰間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起。
他卻更用力,一根手指的重複又按著,隻是將我緊緊的箍在懷裏。
假的,他在演戲。
心裏警告自己,一定要遠離這個人渣,敗類。
陷進去,就是一望無跡的絕望。
第14卷 連環計(6)
腳狠狠地往他腳上一踩,他沒動。接著,再踩,一直拚命的,死勁的,當殺父仇人似的踩。他終於,鬆開我。
頭頂的燈光碎子,柔和的灑了他滿臉。
我揚著臉,咬牙警告他,“再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