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嗯,是你啊。”不知道,可是故意知道,我最擅長這樣做,不是嗎?裝傻有時候,也是一種憂點。
電話那頭不知是計,笑道:“是啊,是我,張天賜。”腦裏轟的一聲,連忙笑,“嗬,怎麼啦?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
奇跡長酒窩的胖子!
從小被我整得死慘的同桌!
“你知道我來A市了?嗯,我一到就給你打電話,對了,我調到A市當了一個派出所所長。有空的話,咱們一起見麵聊聊,都是好同學。”
“見麵啊,好的,不過別這麼著急,我現在趕回家離婚。等咱離婚了,你想怎麼見都行。”我臉不紅氣不喘,說的十分鎮定,並沒有一絲的慌亂,一邊說還一邊瞥著那倒鏡裏的小小麵孔。已經黑線布滿,黯沉的臉。
爽!
張天賜驚訝地問:“你要離婚?”
“是啊,你不是知道我老公出軌了。”我不動聲色,聲音卻是嗲了起來,“好啦,我趕快結婚就過來見你,好麼?”
對著一個世界級的胖子嗲,我給自己惡心到了!
“好——”
“拜拜!”不等電話那頭說完,我猛地掛上電話。車裏,所有的人再次的沉默,隻有電台裏傳來悠揚的歌聲。
突然,高米咬牙在叫,“開去飛機場,我跟她直接坐飛機回去離婚!”這就受不了?當初我看他跟小三親親我我,看他們直接眉來眼去撲倒在床的時候,可是強大的心髒在支撐。男人啊,就是這樣,自己可以出軌,老婆卻要終貞不二!
坐飛機?我簡直想坐火箭。
第16卷 高米家的變故(網絡版)
飛機平安抵達市裏,兩個人一路轉車到縣城。公車上,人很多,擠的滿滿。目光隻是看著窗外,不想理會身旁的男人。
車裏,都在沉默不語。
有人抽煙,有人無聊地看報紙。
外麵的長長山脈,持續地延伸,獨立的一棟一棟小樓,零星地散落。抵達縣城的時候,胸口一股一股的酸氣上湧,徹底的疲憊不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隨著洶湧的人流下車。
摟緊肩上挽的包包。
民政局離的很近,就在車站附近。那時候跟他過來領結婚證,兩個人也是坐車,一路疲憊地趕到民政局,辦證的時候,恰巧還排上了長龍。等了幾個小時,才領了證。那樣紅紅的本子拿在手裏,仿佛火似的燃燒,那一刻,沒有疲憊,隻有喜悅。薄薄的本子上,有我們的照片,相互挨著在微笑。
那樣的微笑,無比的真心。
兩個人在縣城玩了數天,直到鈔票用完,才回家。
他當時說:當作蜜月旅遊。
那麼近,那麼熟悉的地方,當作蜜月旅遊。我沒有反駁,反而很開心。因為嫁給他,這天下的一切都那麼渺小。很多次半夜醒來,看著他的臉,感覺很滿足,有種小小的快樂。
女人,在愛情麵前,就算給她一顆易拉罐的戒指,都會當成珍寶。
熟悉的民政局大樓到了,高高的台階,一路拾階而上,腳步有些發急。而高米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我站在大門口,轉身,等他。
這些台階,他用了七八分鍾才走上來。
默默的進了民政局,發現裏麵的人很少,當初結婚排了長龍,可現在,幾乎沒有人。很多的夫妻,過的和諧,不像我們,一直在掙紮,再掙紮。
最後隻能離婚收場!
戶口本,身份證,按著要求填寫表格。手很重,握著的圓珠筆亦是沉的厲害,眼裏,很酸,想到以前結婚的一切,突然的想要流淚。憋住那眼淚,吃力的寫完。
交了表,等著領離婚證。
還是緘默地坐著,一動不動。
第16卷 高米家的變故(網絡版)
全身僵硬,筆直地挺著背脊!
民政局工作人員的目光很不友善,大約對來離婚的人,總有些想要八卦的意圖。高米半晌,才迸出一句,“離婚了,你要跟那個男人結婚?”
瞟了他一眼,不做聲。
他說:“那個男人,我認識嗎?”
冷冷的聲響在死寂的屋子裏,格外響亮。
很多火辣的視線傳來。
而我,隻能保持靜默,無法滿足她們對八卦的強烈需求。
過了好一會,工作人員說,“好了。”
手指抖了抖。起身,一步一步艱難地挪過去。兩本,同樣火紅的顏色,上麵偌大的三個字,離婚證。簡簡單單的一本證,就足以顛覆兩個人一輩子,顛覆人生的軌跡。捏著本子,往外走。
他再次的叫了聲,“曼娜。”還在問,“那個男人是誰?”
我倏地轉身,勾唇,冷笑,“一個比你好千百倍的男人,我們,早就勾搭上了。你爸跟我說的很清楚,我家裏那塊不值錢的菜地,你不要了,那個房子的貸款,也全是由你自己來還。還有薛宣的錢,全是你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