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徐媽媽扭著身子走到金鈴身前,冷冷笑道,“今天若是不罰你,你讓我何以在宮中立足!”

姚金鈴上次被掌嘴的傷剛剛好,一旦受了傷害,自然就有了陰影,連忙驚恐地低下頭來。

眾人緊張的目光聚焦在金鈴身上,蔡尚宮連忙出言阻止徐媽媽進一步的行動:“徐媽媽,金鈴不懂事,有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大人有大量。”徐媽媽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是有氣量,也早就已經用完了。不過是司珍房的一個小小女史,竟敢在這裏放肆,我是替太皇太後教訓一下這個大膽的賤婢!”

說著,走上來兩個太監,把金鈴按住了,徐媽媽掄起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臉上,接著又是極其用力的一下。

金鈴撲倒在地,血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埋著頭,拚命地忍住了眼淚。

三好喊了一聲金鈴,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蔡尚宮一聲喝道:“三好,跪下,不準動。”

三好心疼地看著慢慢爬起來的金鈴,所有的話語都消散在了風中。

躲在外麵看著的晨安,一方麵同情,一方麵也覺得吃驚,事情雖然朝著主線在進行著,但是還是改變著進程。

因為有她的出現嗎?

徐媽媽摸了摸有些發疼的手,甩了甩,說道:“這下你應該長記性了吧。”她滿意地得意一笑,轉過身去,目光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外麵的晨安。

晨安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也就不躲躲藏藏了,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衝著徐媽媽頷首:“徐媽媽。”

“柳奉香不是在詠晨宮嗎,怎麼會回來?”徐媽媽有些焦慮的目光落在晨安的手上,疑惑地問道。

晨安應道:“昨日走得匆忙,沒有帶衣服,今日特地過來取些,我這不是拜見太皇太後麼。”

“原來是這樣。”徐媽媽也沒有多起疑心,現在她可不敢惹眼前的晨安。

這時,殿門口再一次傳來腳步聲,郭太後、鄭太妃和光王從裏麵走了出來,殿外又是一陣懇切請求之聲。

“奴婢叩見太皇太後、鄭太妃、光王!”眾人都躬身行禮,恭恭敬敬,聲音裏帶著幾分含著希望的顫,“望太後太後明察秋毫,四房懇請太皇太後讓蔡尚宮查清放貸之事!”

郭太後隻是輕蔑地掃視了一下伏著身子的四房眾人,眸子一轉,目光落在晨安身上,問道:“柳奉香怎麼回來?”

“晨安回來取些東西。”

“嗯。”郭太後沒有任何神情的變化,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轉過臉去,說道,“妹妹,陪哀家去遊園賞花。”

鄭太妃沒有拒絕的理由,強打精神,應道:“是,姐姐。”

“奴婢懇請太皇太後開恩,三日期限未到,請讓奴婢繼續查下去,為屬下洗脫冤情。否則奴婢和四房眾人就長跪不起。”蔡尚宮埋著頭,亟亟地懇求道,生怕錯過了機會。

郭太後一下子怒火上升,轉過臉去,對著紫玉使了個眼色,紫玉立刻走了回去,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本賬簿。

郭太後接過紫玉遞來的賬簿,翻了一下,又立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喝道:“大膽奴才,證據確鑿,還敢抵賴!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逼哀家乖乖就範?你們全部給我挺清楚,哀家金口一開,沒人可以改變,期限一到,鍾雪霞和阮翠雲都要處死!”

“蔡仲屏管教無方,到時也一同革職查辦。”郭太後指向蔡尚宮,冷冷地說道,“你們還是保全自身吧。”

徐媽媽一臉得意,走回郭太後身邊,說道:“太皇太後不必為這些事情傷身,好好注意注意身體才是。”

郭太後唇角一揚,點了點頭,目光瞥過跪在地上的眾人,說道:“你們喜歡跪著就跪下去,哀家倒是要看看,你們能跪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