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後。

這時,陸公公過來稟報說裴大人拜見。不一會,裴炎楨就站在了晨安旁邊,恭謹地向郭太後和柳妃行禮。

“微臣今日特地把所作的畫作呈上,請太皇太後過目。不過,太皇太後似乎有重要之事在吩咐,微臣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郭太後說道:“不必了,把畫呈上來。”

裴炎楨把畫交給了紫玉,由紫玉轉呈給郭太後。畫軸在郭太後手中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轉動著,最後一張畫完整地展露了出來。

郭太後點點頭,說道:“不錯。”她抬起眼睛,露出滿意的笑意,說道,“皇上看了這幅秋日狩獵圖一定會很滿意,裴卿家的畫工果然是了得。”

“多謝太皇太後誇讚。”

郭太後唇角一揚,命人把畫收了起來,這才抬起眼睛,把目光投向還有些不安的晨安。

“晨安出宮的事情容後再議,哀家要先和裴大人傾談一番。”

晨安不明白,為什麼郭太後就是不肯放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裴大人轉過臉來,有些驚訝地說道:“柳姑娘是要出宮了麼?難道是出宮治手?”雖然他擺出這副表情,但是晨安清楚他不過是一副裝出來的樣子罷了,那日他把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全部都收到了耳朵裏。

郭太後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說道:“哀家是不舍的。晨安,把你的手伸出來給哀家瞧瞧。”

晨安雖然已經解了紗布,但是這副模樣的手還是不太敢伸出來,但是太皇太後如此要求了,便隻好奉行。

“這麼好看的手怎麼留下了這樣的疤,真是可惜了。”郭太後搖了搖頭,故作歎息地說道。

柳妃也有些心疼地說道:“試了禦醫配的幾副藥,都沒有辦法消除這些疤痕。”

裴炎楨突然插話進來,平穩地說道:“微臣倒是認識一位名醫,不過是個隱世高人,如果能夠得到她的幫助,相信消除疤痕應該不成問題。”

晨安向他投去疑惑詫異的目光,這個家夥看上去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才對。

“哦,當真是有這樣高明的大夫?”郭太後抿唇一笑,說道。

裴炎楨淡淡一笑,說道:“回太皇太後,她乃是神醫玉龍石的傳人,微臣小時候得過一場重病,便是在此人的藥方之□子日趨轉好。”

他的目光移向柳妃,說道:“如果太皇太後、柳妃娘娘相信微臣的話,不妨在柳姑娘出宮之後,由微臣引薦。”

郭太後說道:“當真是有這樣的名醫,就應該為我所用,速速召她入宮,為哀家和皇上辦事才對。”

裴炎楨連忙應道:“她的行蹤飄忽不定,逍遙自在,恐是難以召入宮中。若是強求,也許會……”

“哀家明白了,又是一個隱世高人。好,哀家就同意讓晨安出宮,由你引薦,這樣,柳妃可是滿意了?”郭太後唇角一揚,看向對座的柳妃。

柳妃惶恐,連忙頷首應道:“太皇太後以仁德待人,臣妾對太皇太後的恩德感激不盡。”

“紫玉,去把尚宮局昨日送過來的那支珠釵呈上來。”郭太後正色吩咐道。

紫玉應了一聲,便離開去取釵子,不一會就交到了郭太後手裏,又再次轉手到晨安手裏。

“這是賞賜給你的。”郭太後輕輕一笑,說道,笑意裏含著幾分難以理解的意味。

晨安不敢不收,連忙拜謝:“多謝太皇太後。”

“好了,哀家累了,你們都退下吧。”郭太後扶了一下額,一揚鳳袖,說道。

柳妃從座上走了上來,和晨安二人一起拜身告辭:“臣妾告辭。”

三人從紫雲宮出來,心情才不由鬆了下來。

“真是多謝裴大人了。”柳妃站住腳步,目光投向默然走過的裴炎楨,說道,“若不是您幫晨安說話,太皇太後也不會這麼輕易放人。”

裴炎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平靜如初,隻是淡然地說道:“柳妃不必言謝,微臣隻是說引薦一位大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