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楚昊元知道這劍是子延的!
“怎麼?你認識這把劍?”握住她緊攥的葇夷放在唇邊吻了吻,似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瞬息萬變的神色,眸光越發深邃了起來。他自是認得這把劍乃縛子延所有,可他更想知道她會怎樣選擇……怎樣在他與縛子延之間選擇。若是她有稍許偏袒,那縛子延也休想再安然無恙的活著。
昏黃色的燭光默默燃燒著無奈,倒影著三個停滯不動的身影。
嫵嬋怔怔望著九曲斷魂劍,心頭劃過一絲不安,這個奸人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好應付,他究竟對她知道多少?若他知道她的身份,那他現在就是試探……可她猜不透也不想猜隻想盡快逃離這裏,這個奇怪的地方。
“恩,眼看著挺熟……像在哪裏見過,可不是在青閻……”把臉別向另一側,她不能讓縛子延受傷害!他救過她……若是要殺,那便把她殺了吧,也算還了他這些年的恩情。
燭光閃爍著隱隱的緊澀,蔓延至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楚昊元眼裏逼出幾分微芒,她居然冒著自己承擔的危險保護縛子延!
“哦?是嗎?哼嗬……旬寺,查出劍的主人,取其首級,先斬後奏!”聲音平淡無奇卻透著狠狠的殺機,直直刺痛著嫵嬋的五髒。
“旬寺領命!”說罷旬寺踏黑而去。
楚昊元麵色冷峻,子剛才到現在她都一直失魂落魄,心想被人擰了一下,酸痛難耐,憑什麼就他一個受折磨?!獰笑道:“杵在那裏幹嘛!還不給本王寬衣!是你伺候本王還是想本王來伺候你!”
嫵嬋聞聲驚顫,怔忪的看著身著白色中衣的楚昊元,他不是已經穿好了寢衣嗎?還想怎麼樣?
楚昊元唇角上挑,眸裏閃著異樣的光彩,淡淡道:“你該不會要穿著衣服侍寢吧?本王沒試過,過來!”坐在床邊拍著身旁的位子命令嫵嬋。
嫵嬋不自覺的朝後退開,現在沒了武功可怎麼是好?隻能硬著頭皮訕笑道:“王爺您……您別開玩笑了!我……奴婢自小睡相不好,怕是不能伺候周到,若……若是您真有需要……奴婢這就去通傳南苑的妾室……”說罷準備要逃,可卻腰肢一緊,嫵嬋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無賴!
楚昊元把她抱在膝上,她一雙靈動的被水霧籠罩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是那樣惹人憐愛,就像第一次在丞相府裏遇到她時一樣,露在紅色麵紗外的琥珀色眸子閃爍著不安緊張。
這都是天意,楚昊元輕笑著刮過她直挺的鼻梁,“傻丫頭。”緊箍著她不停掙紮的身子,俯身溫柔的吻道:“你永遠都是本王的女人……”十年前是,十年後也是……
正當他以為生米將煮成熟飯時,卻不料嫵嬋喘著氣,趁他不備狠狠咬了他的舌頭,嚷道:“妄想!”
第六十九章 侍寢(二)
第六十九章侍寢(二)
正當他以為生米將煮成熟飯時,卻不料嫵嬋喘著氣,趁他不備狠狠咬了他的舌頭,嚷道:“妄想!”
楚昊元不怒反笑,鐵臂收得更緊。
嫵嬋發狠的掙脫可最後還是無功而返,琥珀色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狠盯著環抱著她的人,胸口上下起伏,正準備說什麼可沒次看到那雙隱秘在墨綠色眸子裏的笑意便再也說不出什麼,那雙眼睛像極了某人,那個曾經迷失在白皚皚的卲山山穀裏的少年,可他卻已經死了,是被她親手殺死的。想到這裏,心底冒出了些許倉皇恐懼,仿佛每每彌漫於夢境的血色又再一次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她還是那般張皇無措,隻依稀記得血染遍了全身,滾燙而透著熟悉的墨香,那是誰的血?她一直在問自己,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的血,或許是已經忘了,又或許是刻得太深太過熟悉,便再也不想記起來了……
嫵嬋怔忪的盯著楚昊元的那雙綠眸,可卻隻是一晃神的功夫,便見他眼底藏笑,莫名讓嫵嬋慌張起來,那是一種奸猾的笑,每當看到這樣的笑時,背脊便不覺陰冷了許多,渾身一顫,暗歎不妙!
最後終於“心想事成”,一不留神被他壓在身下,看他一副戲謔的樣子,便不自覺的生出惱怒來,“起來!放開我!”咬著唇猛推著他的胸膛,掌心被他胸膛的溫熱熨帖著,說不出的觸♪感沒有想象中的讓人難以忍受,反而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心。這樣的感覺總是似曾相識,猛搖了搖頭,她這些日子每日都被十年前的邂逅模糊,定是太想念他了。
“臨幸你是你的福氣,有多少女人日日夜夜等著本王垂青,卻唯獨你得了這樣的殊榮卻不知感激,真實身在福中不知福!”語間雖是責怪懊惱,可眸子裏卻藏著不著痕跡的打趣寵溺,大掌掐著她的腰肢緊緊固在懷裏。
嫵嬋霎時隻覺羞惱憤然,天昏地暗,雙手不再推拒他,無精打采的垂在床邊。武功被廢了,沒師傅沒銀子什麼都沒了,隻有一個撲在她項頸裏不停輕啃的淫賊!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嫵嬋曾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錯覺,若是他不肯放手,那她永遠都別想脫身。琥珀色的瞳眸裏逼出幾分絕望悲涼,這些日裏發生了太多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就像一眨眼的功夫便物是人非了一樣……隻覺自己是唯一存活在世上的棄兒,最愛的,沒了,最親的,也走了。纖瘦的手指顫唞著,仿佛隔空便可以抓住留住一絲一毫,可攤開掌心才恍覺,原來這一切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