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都是學校每個學期統一購置的,不僅質量超好,而且品種齊全。而且這些物品基本上都是放了幾年沒人動的了,除了偶爾有兩三個社員來取宣紙外,其它的都原封不動地堆放在角落。為了不暴斂天物,寧曦很樂意地把每天臨睡前練筆的習慣改到每天的社團活動時間。
當她打開活動室大門的時候,很驚訝地發現那個此時應該在網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少年居然在滿頭大汗地揮筆寫字。是的,此時的長太郎確實在滿頭大汗地揮筆寫字,已經寫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居然沒有一個字是寫的讓他滿意的。即使平時再怎麼溫文儒雅,此時也禁不住開始煩躁,而書法這玩意,是你越急,就越寫不好的。
“鳳君,你在做什麼呢?”看著他急得差點就要發狂的樣子,寧曦不禁好奇地問。
“厄,青木桑,你來啦!”鳳看到自己的失態居然被寧曦看到,滿臉的不好意思。
“嗬嗬,是啊,很少可以在這裏見到你呢。今天網球部不用訓練麼?”寧曦繼續好奇地問。
“厄,不是。因為全國大賽的地區賽在下星期就要開始了,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估計都要訓練到很晚,所以我今天就請了假來做書法社的作業。”長太郎細心地解釋著。
“噢,那你請繼續,不打擾你了!”寧曦說完,就走到自己平時慣用的書桌前,拿出未完的畫,繼續開工。
活動室很大,擺放著幾張長1米、寬0.5米的大書桌,還有幾個大型儲物櫃,一看就是拿來擺放字畫的。可惜,這些書桌和儲物櫃基本上都沒有人用過。
當寧曦在畫上題完最後一個字,放下手中的毛筆時,抬頭看到鳳長太郎正用著十分驚奇的目光打量著她和她的畫。
“厄,鳳君,有事麼?”寧曦不是很習慣被人如此驚奇的注視,於是開口問。
“那個,那個……青木桑,請問你可以指導我寫毛筆字麼?因為我,我實在是不擅長。”鳳長太郎紅著臉,請求地輕聲說道。
“厄,你不會寫毛筆字,為什麼還要參加這個社團呢?”據她所知,書法社的成員都是有一定的基礎的,所以好奇地問。
“因為我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還以為寫字是件簡單的事情,所以,所以就……可是,我現在發現這個真的好難啊!”鳳長太郎訕訕地解釋道。其實他是不好意思說,他是因為受到那個超級“中國書畫”迷向日前輩逼迫,才參加的。
“教你寫毛筆字,是沒什麼問題。隻是,你確定你能抽出時間來學?”寧曦想了想,決定答應他,反正這裏地處偏僻,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難得這個乖寶寶會對中華文化感興趣,前生作為龍的傳人的她,還是如有榮焉的!
“厄,這個……”他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練習毛筆字,因為白天的時間基本上都安排給網球部了,而晚上又要練琴和複習功課。隻是,他現在真的對中國書法很有興趣,而難得青木同學又肯教他,不想錯過呢。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寧曦有點不忍心,於是開口說到:“這樣吧,中午你不用參加網球部的訓練,那麼吃完午飯,你就過來吧,每天大概可以練習一個小時,足夠了。”反正她中午都不用怎樣休息的,就當時日行一善吧。
“這樣可以麼,不會打擾你的午休麼?”長太郎驚喜地問。
“還好了,我中午不怎麼休息的。”
“那,十分感謝!”長太郎對她一邊行禮,一邊說道。
寧曦聳了聳肩,對於日本這種動不動就鞠躬行禮的習俗,還是不大習慣,隻是又不好拒絕。所以,算了,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