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遍回廊的高跟鞋響聲終於她心情好轉一些。

和維希爾剛走到拐角一個小型陳列室門口,就聽到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安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跟過來的人居然是法瑟。剛才那種莫名的浮躁感又一次湧上心頭,她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扭過頭繼續往前走。但沒走出幾步,手腕就被人握住,然後往牆上推去。

“你做什麼……”

話說到一半,被他重重吻過來的唇打斷。┅┅

這個吻來得很快,直到撤退了安安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你,你在幹什麼?”

法瑟將她逼到廊柱旁,困死在雙臂間,聲音壓得很低:“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在幹什麼?”

抬頭看著他深邃到危險的雙眸,安安有些慌了:“我帶希希來找他父母……你這是什麼意思,手拿開我要出去。”

剛說完又被法瑟狠狠吻了一下。

安安再次陷入混亂,卻隻是捂著嘴唇不說話。

“前段時間那麼賣力地想要誘惑我,怎麼赫默一來你就變成忠貞烈女了?”法瑟撥開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還是說,這幾天他把你喂飽了?”

感受到維希爾的手正努力往外抽,安安緊張地想要推開法瑟:“放我出去。”

法瑟卻更加霸道地把她鎖在小小的空間裏,側垂下頭,在她唇前一毫米的位置悄聲說道:“……我不放。”說完再一次吻了下去。

這一回不像前兩次那麼粗暴了,但是漫長又纏綿,而且越吻越深,完全奪走了她所有的意識。

寂靜的回廊裏隻有唇舌翻攪的曖昧聲響。

維希爾也不掙紮了,隻是抬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

……

甜蜜的吻進行到一半,法瑟漸漸放鬆了防備。

這時,有不明粉色液霧快速從兩人下方升起,將他們團團籠罩。法瑟忽然悶哼一聲,鬆開了安安,然後用手背按住眼睛:

“你……咳,居然,咳咳,居然用這種東西對付我!”

“死不了的,慢慢享受吧。”

安安把手中的小號防狼液瓶丟在地上,粉色的液體繼續往外流動。法瑟狼狽地逃離液霧範圍內,雙手撐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

牽著維希爾繞了半天,總算在一個側門看見他的父母。

星光順著門框灑滿了地麵,與兩人銀白的頭發融為一體。夜晚的靜謐讓這對美貌的夫婦猶如畫中走出一般,但他們沉默對峙著,臉色卻都很煞風景地鐵青著。

不知這個時候靠近是否適宜,安安站在遠處躊躇不前。

終於,萊斯威先開口了:

“你說,你到底想怎樣。”他的聲音極少如此低沉,順著空蕩蕩的走廊如急凍的寒冰擴散開來。但等了半晌都沒得到回答,他看著尤茵轉頭無所謂的側臉,繼續說道:“不願意和我和好,又不願意我與別的女人打交道,你自己倒好,三天兩頭換一個男人——我是傻子麼,要這樣任你擺布聽你的話?”

尤茵還是默默不語。星光在她碧綠色的瞳仁中形成了美麗的倒影,她的鼻尖挺秀俏麗。隻要她不用那種凶神惡煞的表情對人,她的美貌在神界依舊難出其右。

“你到底想過沒有,我和法瑟就算是好兄弟,他依舊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的命令我不可能不聽。顧安安的死是他一早就計劃好的,我很抱歉沒有提前通知你讓你知道,但我不過奉命行事,你怎麼可以把責任都歸咎到我的身上?而且,這些年法瑟他也很……”